“刹秦……”

艾丽丝忍不住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在更木和卯之花的视线之中，那之前已经到达极限，马上就要被控制了的刹秦居然在这一刻重新站了起来，并且眼神清明，不再存在挣扎的痕迹！

“怎么可能？”艾丽丝不解，但刹秦却微微抬起了头，同样望向了天空。

“一切有为法……如梦亦如幻”站起来的刹秦迅速前冲，一刀如光穿梭而过，双手持刀向前，身影也在这一刻穿过艾丽丝，刀锋指着艾丽丝更身后的方向。

艾丽丝的瞳孔一震，她用手挡下了这一击，但是刹秦的攻击并没有停止。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出现在艾丽丝身后的刹秦猛地向后挥出一刀，艾丽丝同样转身，这一次她伸出双手在前方形成了一个护盾，那护盾刹那间破碎，而艾丽丝则借助这个停顿远离了刹秦。

“你应该已经重归迷妄了才是，你不可能反抗我！”艾丽丝大声道

然而刹秦的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定，他轻声的说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你对预言太过执着了，我过去也太执着了，正是这份执着才让我们无法脱离那种恐怖的境界。”

“……”艾丽丝愣住了，因为从刹秦的身上积蓄着一种恐怖的力量，那种力量绝对不是他应该所拥有的。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智慧没有让我彻底融入到其中了，原来我才是他破局的关键。”刹秦微笑了，这是他出现以来第一次的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

“友哈巴赫不过是命运推动下的傀儡，只有你才是推动命运的大恐怖，也只有当我觉悟，当我成佛的时候，才能击败你，从而破除这一次的命运锁链！”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刹秦轻声说道“现在看来的话，当初与梁月那一战也并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了，不过就是被你操控下的镜花水月，实在悲哀。”

“大智慧……应该已经消散了才对！”艾丽丝看着前进的刹秦，自己却忍不住后退一步。

“大智慧是三界众生，只要三界还在，众生还在，大智慧便还在，你还认为我是迷妄之塔中被你操控的孤魂吗？”

刹秦双手握着剑“现在的我，是三界的一部分，是大智慧的一部分，现在的我不再是迷妄之塔中的任何人，而三界之中的刹秦！”

在这一瞬间，他已经挥出了刀锋，那是怎样的一刀？前所未有的快，前所未有的利，快到仿佛能超越时光，利的仿佛能切开宇宙！

“可惜，我不能让你看到这个世界上最快的拔刀斩了。”

刹秦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艾丽丝的身后，他好像做了一切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做，他的嘴角之中猛地吐出一口血，就像之前的源一一样。

“要说还有什么遗憾的……那就是一直到最后也没能与梁月真正的一战了吧？”

刹秦轻声说道，随即他的身体开始消散，就像沙子一样，被风吹过而散去。

卯之花和更木看着刹秦，没有说话。

至少在最后死的时候，他终于摆脱了艾丽丝的控制，他挣脱了自己的命运，向着幕后的神明挥出了自己的利刃，艾丽丝刚才说再快的刀也无法快过命运，然而此刻刹秦超越极限的一刀所刺中的，正是命运本身！

“最终……”

艾丽丝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之间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刀血痕，谁也看不清那是刹秦什么时候斩中的，就连她都没有做好准备。

她身上似乎正在消散着一种气息，那气息是紫色的，仿佛从中能够看到一张脸庞，那脸庞并不是艾丽丝的。

“还是力有不逮吗？”

艾丽丝的声音极其的微弱“预言，真的能被打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