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雪琪儿在的时候,常常会在深夜里,听到于尊的哭泣,那些模糊的声音里,隐隐约约,是“娘亲”二字,尽管,身在异域的他,已经逐渐的忘记了,可时光会记得,时光会代替自己记得的!
他仰头望着天幕,他轻喝一声:“万物凝!”
于是,清寂的空气里,是一片暴躁的物质,在相互碰撞,然后彼此陨落,那些壮绝山河的声音,慢慢地趋向于死寂。空气里,是一片暴躁的尘埃,是物质陨灭时,留下的遗憾。
于尊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道:“这是我自己的力量吗?”
当他将手掌,向前一推时,远处的山峰,竟被隔空一掌,而削去了峰顶,他神情错愕,这既不是体术,也不是属于自己体内的玄气,这仅仅是精神力量而已。
这是真正的法则!
常春轻甩袖袍,一刹那的功夫,他已消失在群山大壑间,常春喝道:“随我来!于尊!”
于尊心底一怔,他的意念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逝者流年!”
这难道已是法则的深意?
他轻喝一声:“逝者流年!”
他的身体,竟在那短促的一瞬间,消融在天际间,这不是时间所能拘束的速度,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词汇能够概括的,这是抛却了时光与空间所成的概念。
这正是幽罗界中,真正的法则之书!
此时,当初的那些铅字,没入于尊心底的那片瀚海,翻涌的激浪,抵上天穹,又轰然落下。那些古老的铅字,被激浪洗练,故时的余烬,在沧海间,闪烁着当年应有的光泽。
当铅字排列成序后,古老的精神原力,慢慢地涌向心间,似乎,只要自己一个念头,这世界上,某个片段,便会坍塌,直至消亡......
常春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常川笑声朗朗,“于兄,现在唯有你能够追的上常春师叔!”
声音慢了半拍,于尊的身体,渐渐地消融在午夜时,那片最为绚烂的月光下,然后慢慢地消失,就像一片晶莹的泡沫,悄然间,碎了,然后归于虚无。
他渐渐地看清楚了,看清了常春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线索,那不是光,却胜似光,那是幽罗界中,最珍贵的物质,或是思想。
世界在扭曲,扭曲的变了形状,时间被撕碎,空间在长春和于尊的眼底,已经失去了所谓的意义。
那些斑驳的光影,被法则慢慢地啃噬,然后渐渐地破碎,眼底,只剩下一个词汇,一个能够毁灭一切的字眼,可那个字却叫做"生!"
法则已经被常春,从这个世界中,抽离了出来,那片银峰,就是法则的诞生之地,所以,即便时空变成了碎屑,那座银峰,也依旧挺立在那里。
细雨中,曼妙的身影,是一个女子,她自风雨中走来,她长得美极了,她不似世间之人,她却胜却了人间万千。
她......是谁......
直至常春刻板的脸上,慢慢地多了一抹温情,所以,此时,常春和于尊,究竟身在何地?
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又是何人?
常春瞥向身边的于尊,道:“她便是忘愁!”
于尊一愣,破口而出,道:“什么?忘愁本是一个女子?”
常春哈哈大笑,道:“忘愁便是此人酿的酒!这次明白了吗?于尊小辈!”
这倒是出乎于尊的意料,这女子长相绝美不说,身上的气质,也是出尘绝俗的!若是说,常春是幽罗界中,最后一个谪仙,那么,眼前的女子,绝对是除却常春之外,在这世界上,最强的存在。
况且,这也仅仅是初识的印象而已,况且,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自是觉得常春更胜一筹。
女子巧笑嫣嫣,“常春道长,我们有千载未见了吧!”
常春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