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若是没有我手中的这柄钥匙,你也无法入内!」渊浪的眼神,渐显得尖锐,他的身体,像一只猎鹰,飞速地落了下来。
而此时,于尊手中的那柄弯刀,同样闪烁着一道绚丽的光,弯刀脱手而出,直直地飞向那座银色巨门。
与此同时,渊浪手中的那柄黑暗镰刀,亦脱手而出,在空中,源天刃竟与黑暗镰刀合为一体,之后,钥匙的形状,慢慢地具象。
然后,牢牢地插入到银色巨门中,钥匙本身则在轻轻地扭动,一股浩然巨力,撕扯着于尊和渊浪的身体,直直的坠向深渊,那道门在一阵阵深蓝色的强光下慢慢地敞开了。
黑暗中,沧海间,浩瀚的潮汐,在疯狂地翻涌着,一柄烛火,在一条渡船上,静静地闪烁着微乎其微的光。
于尊揉了揉双眼,自卷入到那座银色巨门后,又不知过了多久的时光,此时的他,正躺在一艘渡船上。
模模糊糊的意识,渐渐地找寻到了心底的灯塔,黑魆魆的沧海间,波澜壮阔!
他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了躺在船舱里的冉冉,可他没有找到渊浪的身影,难道,再一次走散了?
脑海里,不断翻涌的还是晨歌一脸的决然,还是那看似明媚却令人无比忧伤的笑靥。
虽相识不久,却在心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或许,这便是晨歌的命数罢!」
恍恍惚惚,他又想起了云,难道云真的已经死去了?
有太多的谜团,亟待他去破解,可此时此刻,他首先要弄懂,当下的世界,究竟意味着甚么!
渡船在沧海间摇曳,黑暗的苍穹上,铺满了星辰,有一道弯月,盛放着银色的月华,与凡间没有一丝违和感!
在船尾处,端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汉,老汉嘴里叼着一根烟杆,目不斜视地望着星空,「乱了......乱了......世道要乱了啊......」
于尊心底一惊,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听过这句话了,老者沧桑的瞳仁里,云雾缭绕,烟气茫茫,他忽的转过身来,笑望向于尊,道:「娃娃!你是不是自天上来的啊!」
于尊一愣,「天上来得?呃......我也不太清楚!」
老者哈哈大笑,道;「不是天上来得,又有何人,胆敢进入此境?」
老者的眼神,渐变得锐利,更像是一柄开锋的厉矛,直至于尊内心,那一刻,于尊只觉得,隐藏在心底的所有秘密。似乎都已无处可逃。
「这是何方鬼地?」于尊喘着粗气,他才发觉,此地的灵气,竟少的可怕!
老者笑道:「此地,乃是天灵界!」
「何谓天灵界?难道与天界有关?」于尊重咳了几声,一脸异色,道。
「天界?天界又岂能比得过这里?」老者捋着长须,哈哈大笑着。
甚么?便是连天界也......
可眼前的老者,又岂知天界的概念?换做自己罢!又岂知何谓天界?
浩瀚的沧海上,渡船漂泊其上,可这艘渡船不应是停泊在江河中吗?它又岂会入了沧海?
深至午夜,周遭静谧的很,极目远望,沧海间,有无数的孤岛,而孤岛的中央,大多隐匿着清澈的湖泊,可此时的于尊,却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只是端坐在船中,就觉得十分的吃力了。
他摸了摸挂在腰间的源天刃,方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老伙计,只要你在,我就不担心
了!」
慢慢地。黑暗尽数褪去,远方渐多了一片鱼肚白,而此时,当他望向身下的沧海时,他一脸震撼,碧波如洗的沧海,竟悬在半空。
沧海之下,则是云雾缭绕之地,他甚至看到了一座座苍山,破开了云雾,又插入到这悬空的沧海间。
恍恍惚惚,如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