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谁是灭世之人(2 / 5)

荒古帝业 砚秋实 5511 字 2022-04-04

,难道,笛音是出自此处?

此时的他,心底不再感到刺痛,那时的痛苦,业已消失,他仰着脖颈,望着那座刺银大殿,夜里的长风,如鬼魅呜咽。暗影的轮廓勾勒出一位女子的模样,那窈窕的身段,亦堪称世间一绝!

浓雾遮掩住眼前所见,空洞且萧条的夜,是煮雨而眠,是燃风而梦。

那时的压迫,竟比念和椿带给自己的威胁,更加强大,恍似窒息一般。

当长风如一杆长矛,划破眼前的一切时,站在银殿上的女子,再次吹起长笛。

阖眸而立的于尊,静静地倾听着这段极为诡异的笛音,恍似一场大梦,也正如杀佛所说。这便是一场梦?这本来就是一场梦?

朦胧的雾气中,雕刻着模糊的影像,于是,线条变得愈来愈僵硬,也愈来愈冰冷。

他总感觉,伫立在殿顶上的女子,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笑,这种感觉有些诡异,在他的心底,更是荒唐至极。

他遥遥地望着女子,那时的他,心底有些渴望,是女子的神秘,在牵扯着他的心思。

他也再次想起了雪琪儿,想起了当年,她亦是手执一根长笛,面临千军万马,而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黄毛小子而已,原来岁月真如一条长河,看似悠缓,却再也不复。

此时的他,屹立在人群中,亦是鹤立鸡群,他的身体,宛如竹节,一再拔高,此时的他,身高九尺,已是一个魁梧少年。

但有一句诗是这么说的:“思乡情更怯!”,他一直是一个如此的少年,面对过去,他总是一脸忧愁,曾经的坦然,似乎皆化为了惆怅的情思。

无论是多么快乐的曾经,在他的心底,总有一片烛火,烛火在风中轻荡,从薄薄的窗户纸上洇出去,便成为了一片昔日黄昏。

所以,总是在那片模糊的影像里,嗅到一种蚀日而归的旧情,像是天幕上,那闪烁的云烟,而云烟的背后,则是一轮残破的赤日。

而时日也总会轮流转,当风云过去,那片残缺的赤日,也会再次化为一个整圆,就仿佛他心中的梦。

昔日的梦境啊,总有些残缺,可恍惚间,那些残缺,却亦是一分完美,只是世人看待此境的角度不同罢了。

而风中的那股清香,随着夜里流淌的月光,静静地浸入到他的感官中,听到风里的自由,闻到雨后的清甜。

那静谧的一刻,在他的心底,静静地默写,勾勒出一片模糊的影像,而那片影像的名字名为“爱!”

是心底曾经的信仰,亦是这一路走来的追随,他一脸神滞地望着女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他茂密的发丝上,是夜里未干的雨滴。

而此时,他的瞳子,亦变得有些潮湿了,他嗫嚅着,“她......她是何人?”他的声音,变得颤抖,而本来有些僵硬的身体,亦在瑟瑟发抖。

一刻后,他恢复如常,他咒骂着自己:“你真是个懦夫!于尊!”

他的面孔变得狰狞,那一刻的他,在时光的画卷里,变得有些模糊,这不是他,绝对不是他,可是他又该是谁?

手执竹笛的女子,一脸错愕地望着于尊,“发生了甚么......”

那时的少年,更如一头凶兽,暴戾的眸光里,只剩下了一片殷红的鲜血。

或许,他亦未觉,此时他脸上的凶相罢!不止于脸上的表情,他周身的气息,亦不再如常。那时的他,更似是一个魔鬼,是从魔窟中,刚走出来的魔祖!

女子皱了皱眉,她发现了,于尊身后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巨大的影像,一直在趋近于现实。

“看来,他已深种魔心!”女子皱着眉毛,轻声呢喃着。

在那片浓稠的云烟里,杀佛的身影,在云烟中,若隐若现,此时的他,气息是那么的薄弱,而这世间,没人会在意一片风的意志。

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