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而此时,站在空冥之中的青年,身体却疯狂地颤动起来,“兄弟......何为兄弟?”
惺忪的瞳子,似乎沉埋在一片朦胧的梦境之中,渐渐地看不清了,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即使是阖上双眼,眼前已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天空深处,殷红的血光在迸溅,而那一刻,那片血光,竟好似一堆柴火,被引燃了。
当那片殷红色的血光,点燃了青年眼底的执念时,他仰直了脖颈,望着长空,他似乎醒来了,似乎从遥远的世界里,苏醒了过来。
“我认的你!你是我的兄弟......”青年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虽然,此时的笑意,仍旧有些僵硬,青年似是刚从死境里苏醒过来。
在他苏醒的过程中,无数的鬼灵,在半空中游荡,而此时,于尊的耳畔,也再次出现了那些厉嘶,尖啸,以及呻吟。
他的兄弟,渊太玄乃是鬼将军......
世界总在沧桑变幻,时间在疯狂的向前推移着,后来,时间会将你远远地抛在身后,而你亦在这种过程中,渐渐变得老去,一年复一年。
而人生的意义,似乎总是在与追赶,无论是与自己,还是与别人,在这种追赶的过程中,也会感觉到幸福,感觉到幸运。
至少可以触摸到时间的温度,会看着时间从手边悄悄溜走,而不再是水潭里的死水,渐渐变得腐臭,变得浑浊不堪。
而此时,青年瞳子里的光,变得越来越刺眼了,而他的身后,则站着数以万计的鬼灵,他的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长袍,而长袍上,则有一片刺金的图画和文字。
望着自己的兄弟,那一刻,心底的幸福,难以言说,只觉得,面颊被风吹过后,变得一片冰凉。
原来,那是泪水,挂在了面颊上......
“太玄,你可还记得我?”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心底是一分希望的,即使过了千年万年又如何,即使已是生死之间,又如何?
灰暗的天空,总会再次变得晴朗如初,而当年的那些情谊,也终究会谱写出一篇新得篇章,至少,枯朽的回忆,会再次变得崭新,会站在历史的制高点,向远方遥望,会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
风在狂吼,彼此之间,沉默不言,后来啊,冥灯古佛叹了口气,道:“你静修了万年,只是为了见到他吗?”
渊太玄的眼中有一道厉光,身为鬼将军的他,脸上能有一片温暖的笑意,已是不易。
后来,他的表情,也再次变得僵硬,他收起手中的剑,言语冰冷,道:“老头,你勿要跟着我等!”
黑魆魆的世界,天穹上,犹有一片殷红的血光,而那片血光之中,似乎隐藏着一片异样的世界。
冥灯古佛皱了皱眉,道:“万年前,你没有成功,难道万年之后,你还妄想......”
“你......不会明白的!”生硬而冷漠的声音,渊太玄的瞳子里,始终有一块寒冰,他似乎并不想承认眼前的老者,乃是他的授业恩师!
“那你至少要过了我这一关!”尽管,苍老的冥灯古佛,在诸人眼里看来,业已是强弩之末,但他仍旧义不容辞说出了这句话。
“好!那你可要小心了!”声音未落,身法未知,如孤鸿,如长雁,更如一片碎光,可以捕捉到他的身影,然而那一切,皆已是一片虚幻。
会在世间留下影像,而他自身,则已化为至幻之境,所见非实,所闻皆虚,这是更深入的时空法则,亦是修炼了符术后的体术。
像一场大雨,猛烈的拳势,凶猛的袭来,似乎也没有太过复杂的招式,只是凭借着身体蛮横的力量,与非人的防守,一遍又一遍的轰炸,一遍又一遍的攻击。
长袍业已破碎,须发皆白的老者,令人的心底,生出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