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愈来愈宏大,而那道殷红色的光柱中,则多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纹路,它们浮在于尊的体表,不知何时起,于尊身上的魔纹,便业已出现,而今,光柱赋予他的是另一种蜕变,光纹附着在他的体内,然后愈发的雄浑,愈发的诡异......
是一场游戏的开始?还是一段谎言的终结?
他终于阖上了双眼,他沉沉的睡了过去,然而,此时又有谁敢小觑他的存在?
疯狂的光势,在上扬着,他的思想深处,有一片深邃的黑洞,所有的光,皆隐没于此,当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那片黑洞,便开始疯狂地旋转。
而此时,在外界,空冥之中,亦出现了一片黑魆魆的洞窟,不是一个,而是一片,它们疯狂地残噬着世间应有的光,它们残噬着世间仅剩下不多的生命力。
吼!
吼!
吼!
像是荒古时期的巨兽,在嘶吼,而此时,于尊的身上,已遍布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纹路,它们犹如一片片红通通的浆岩所灼的暗痕,深深地刻在了于尊的体表。
而潜入瀚海之中,那片疯狂的黑洞,则倾泻着一片片璀璨的光华,这些黑洞,是在倾泻,而并非在吸噬.......
黑洞贯穿了外界与于尊的小世界,狂涌的光,将他心底的世界,照得愈来愈明亮,而域外,却是一片浑浊的黑暗。
这便是天劫吗?
是那道殷红色的光柱吗?
天劫赋予了于尊甚么?
这一切究竟意味着甚么?
而此时,他的眼睑,轻轻地颤动着,他似乎想要醒来,但他仍在沉睡,他的眼睑上,仿佛有一座万儋磐山,一时半会,他醒不来了!
黑暗是赴死前的最后一刻光阴罢!
当那群犹如恶兽般的白金骷髅涌上来时,青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如他所料,当那群白金骷髅,接近那道殷红的血柱时,它们的身体,在那一刻间,渐渐地化为了一片淤泥,一片柔软却浑浊的淤泥。
“爹爹,于尊的身上,究竟发生了甚么?”小衫一脸骇然地望着此幕,心底久久不平,道。
斩天哈哈一声大笑,道:“这是他的蜕变,是上天赋予他的!”
立于一座山巅的斩天,身边有一位青春靓丽的少女,少女半张着小嘴,哑然失色地望着远方的一切。
而此时,苍帝和言,眼底亦涌出了一分笑意,言幽幽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何要认他做大哥了!”
苍帝哈哈一声大笑,道:“起初,我亦如你一般,怀疑他的存在,但我之所以被他折服,却不是因他的力量,而是因他的品德!”
“品德?”言饶有兴趣的念着这个字,这个词,他似乎从未听闻过。
斩天哈哈一声大笑,道:“以后,你会明白的,言!”
但殷红色的光柱,渐渐变得清浅时,于尊的周身,是一片殷红色的血芒,这片光,变得愈来愈深厚了,光随着于尊体表的暗纹,在静静地翻滚着,它们如一片片岩浆,静静地反复在他的体表,直至变成一片燎原的烈火,而这片烈火,则浸入到他的四肢百骸之中。
此刻,少年的瞳子里,流淌出了一片金光,是一片烁玉流金的光,渐渐变得灼热,变得刺目。
这是......虚无魔焰吗?
黑暗中,少年的身体,在一片荒古的宇宙间,飘飘摇摇,他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一直在漂流,璀璨的星光,打落在他的眼里,然后翻涌出一片更繁盛的光,他的身体,似乎失去了重力,他如一叶小舟,只是在荒古的时光里,静静地漂流着。
发生了甚么......
是在质问自己?还是在质问这整片世界?然后,模模糊糊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