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险诈,而他更愿意与那些肆意江湖的浪人相伴一生。
他亦喜欢与那些所谓的邪恶之徒,讲经论道,他们似乎也没有那么邪恶,这一路上走来,他的身边,也确是这些人,一直在陪伴着他,默默地走下去,虽然,偶或,会有人离开,但也总有人加入其中。
他的侠肝义胆,他的热心肠,他的诚恳,他的虔诚,皆是令他成为众人心中日月的原因。
因为,他会为众人指明方向,他亦会竭尽心力,来保护他们。尽管,通常,那些离去的人,往往并不想让他来拯救。
他固执的信仰着活着的意义,而死亡的概念,也一步一步地离他远去。
他不再悲苦,不再忧愁,不再每天泪涔涔地望着星空,他亦不再以死亡来换取解脱,因为他知道,他也深深地明白,命里之事,即便暂且逃过一劫,也逃不过世态炎凉。便是入了鬼蜮,该偿还的也迟早要偿还吧!
魔影在凝聚,细致到那尊巨魔身上所披战甲的纹路,难道,魔神真的要出世了?
可这尊魔影,究竟意味着甚么?
而此刻,于尊的身体,依旧在向深空中慢慢地上升着,当他的身体,停留在魔尊的瞳子中时,此刻的于尊,变得安静了下来。
而就在那一瞬间,魔神的瞳子,忽的睁开了,那一瞬息,天地之间,魔气飞舞,而那些龙气,竟快速地收敛了起来,飓风慢慢消止,暴雨也只剩下几粒滴答作响。
此刻,这片世界,渐渐地平稳了下来,可于尊背后的那尊魔神,却未停下动作,魔神的瞳子里,是一片燎原的烈火,内里之境,堪比炼狱。
便是这片瞳子里的神光,令那些傲然的气息,平顺了下来,而这时,殷千秀大喝道:“尊儿,还不速速收服那片诡气!”
于尊心底一颤,即刻间,便明白了殷千秀言中之意,他阖上了双瞳,而此刻,他身后的那尊魔,身影再次变得虚幻,然后渐渐地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只是,此刻,众人的心底,却是七上八下,这一幕,太令人惊骇了,那尊魔到底是甚么身份?
他们没有看清魔的面庞,而在那片氤氲的雾气中,魔的面庞,始终是那般的模糊。
于尊盘膝坐在空冥之中,而此刻,那片汹涌澎湃的气,也不再狂躁,渐渐变得安顺了下来。
气涌入到他的体内,然后绕着他的奇经八脉静静地运转着,周游的速度愈来愈快,而瀚海中的那片气,此刻,亦如鲸吞般,被他吮吸到体内。
“他可真是一个怪物!”小衫捂着小嘴,一脸骇然,道。
斩天静静地望着盘膝坐于深空之中的少年,若无其事,道:“他本来就是个怪物,这又有何可怀疑的?”
或许,是离开父亲太久的缘故罢,此刻的小衫,呆呆地望着斩天,却不知该说甚么。
无奈地笑了笑,便再次将注意力移向了高空,“于尊,你定要无事啊!”
其实,恍恍惚惚间,小衫业已把于尊当成了亲人对待,大致上是从那片楼宇来时,她便将他认为了亲人罢!
因为,当他看到自己因母亲离去时的悲楚时,她亦发现了于尊眼中的悲意。
在小衫的心底,于尊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人罢了,可往往这种简单,却会很快消失在自己面前,世事沧桑,他身不由己。
是时代逼迫着他成长,是所历之事逼迫着他成长,他又有什么办法?
渐渐地乌云散开了,瀚海中,再次成为一片绚烂的世界,业已是秋时了,田地里,一片绿意,而农忙之人,背着一柄锄头,便下地了,海上的渔民,则驾着一艘艘小舟,出海捕鱼。
令小衫为之愕然的是,这片小世界中,竟孕有国度,这何止是一片小世界......
在于尊不在的日子里,那些魔裔中的俊杰,却一直在为他开疆扩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