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自己的眼前,而他的手中,则有一座透明的鼎。
“那定是邪天之鼎罢!”,他低声喃喃道。
可那座鼎,为甚么会在斩天的手中?
看到斩天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心脏在不安分的跳动,一切皆要如常看待,那涌起的波浪,终将退去,那盛开的花儿,也终有一天会凋谢,只是那彩云依旧,那炽热的暖阳,也依旧会催生出更灿烂的生物,这一切,归于一个词,那便是等待......
浩渺的云层间,隐有一片冷冽的光,清明的月光,镶嵌在那片故时的深空中,这一切恍似皆已路过,遗留下来的不过是故时的所有。
眼前的男人,瞳子里溢出了一片清澈的笑,他的身体,瞬间消失在于尊的眼前,当他再次出现时,他轻轻地拍了拍于尊的肩头,道:“于尊!他们已是死物......”
于尊心神一怔,一脸呆滞地望着穹顶上那四个缥缈的人影,他们如同流质般,变得透明,变得轻盈,是灵魂吗?
是灵魂罢!
斩天手指着苍天,道:“于尊!你看那里!”
“是甚么......”他一脸呆滞地望着长空,“那是甚么!”
眼角的余光流淌了出来,心底极为的惊骇,这怎么可能?
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人影,那人脚踩大地,头顶浮云,他恍似一个魔神,静静地伫立在那棵巨大的苍木身畔。
他手中握着的竟然是封神之杵,这......又该怎么解释?
他静静地望着那个巨大的人影,那不是斩天吗?可斩天明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又怎么可能?
斩天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你懂吗?”
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可不知何时,他的身后,亦出现了一尊巨大的影像,那是一尊魔神,一尊名副其实的魔神,而那尊魔神的手中所执之物便是源天刃。
这一刻,斩天笑了,他轻轻地拍了拍手掌,一脸笑意,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啊!”
于尊轻轻地触了触鼻尖,道:“甚么......是甚么?”
斩天哈哈一声大笑,道:“你看你的背后!”
他回头望去,恍然间,心底一怔,“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他是谁?
巨大而又挺拔的魔尊,是真正的他,还是虚化的他,这一刻,他的心底久久难安。
他的眼前隐有一片朦胧之象,是一片雾,一片厚重的大雾,无法拨开眼前的迷茫,于是只能在心底静静地祷告。
喝!
该来的也总会来罢!可是此刻的魔神,却依旧阖着双眼,魔神静立在于尊的身后,鬼才知道,他的出现,究竟意味着甚么!
疾风中的少年,鬓角的发丝被吹拂的时起时落,轻轻地喘息声,在这片枯寂的夜色下,显得有些粗重。
看到一片片翻飞的花瓣,在半空中,静静地坠下,然后恍似看到了一片原野,在头顶上,静静地摇曳。
那棵巨大的苍木,此刻,显得有些矮小了,他身后的那尊魔,似乎有撼天之能。
斩天立在魔神的瞳子里,他恍似一颗晶莹的瞳子,释放着一片燥热与一片酷冷。
此刻,这片世界里,空荡的可怕。
偶有的风,划过干枯的草原,草低伏,树叶簌簌的翻动,静默中,似乎听到了一声声鹧鸪的啼鸣。
“于尊!你确是那个人!”斩天手中握着封神之杵,遥指着于尊,道。
此刻的于尊,或许心底已多了一个答案了罢!当看到封神之杵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了,或许是真的!
虽然依旧不甘承认,却终是低下了那颗倔强的头颅,此刻的他,心底有些黯然,那些久已点亮的希望,在这一刻,静静地熄灭了,这片空旷的夜,承继了太多的思念,承继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