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痴迷倾倒。
他看到无数的人影,脚踩在乱石间,他们仓促的身影,仿佛一只只鸿雁,自苍朽的渊底,疯狂地疾掠而上,而他们手臂间,爆发着强绝的力量。
于尊窥视着,眼底渐渐地多了一丝笑意!
他笑道:“这才有意思嘛!”
他知道,即将而来的是甚么!
他手中无物,仅有一双拳头,而那双拳头,爆发着刺目的白光,倒似是深夜里的赤阳般。
轰!
一声巨响!他的拳头,落在了一个身披黑袍的青年身上。
而令人为之一滞的是,那青年竟毫发无伤的站在于尊的面前。
“哦?如此顽强?”于尊笑道。
再次挥舞起手中的铁拳,而此刻,那片刺目的白光,顺着拳势,游弋而出。
疯狂的能量,侵袭着这片黑暗世界!
他的拳头上,沾上了一丝粘稠的液体,他知道,那一拳起了作用!
他将拳头,从青年的身体拔了出来,刺鼻的血腥味,令这片寒渊更加的癫狂了。
他们似是大洋底层的群鲨,嗅到了血气,便会气血亢奋,此刻,于尊的拳势,愈来愈凶猛,竟苍梧气淬炼的躯体,变得刚硬如铁。
他遵从青石镇的爷爷所托,一路上,尽量不使用玄气,而是炼就了一番极致的腿脚功夫,也随之而然的锻炼了体术。
可这种体术却距离真正的体术有着不小的距离!
但,若是经过苍梧气的加持,那么此刻他所释放的体术,则足以有与登峰造极者一战之力!
气势完全放开,自拳头起,周身笼罩上了一层刺目的白,那种白,在阒寂的夜色下,显得那般闪耀,蹙急的脚步,轻踩在夜里湿滑的岩层上,然后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再次出现时,那颗冷硬的拳头,落在了一片最为厚重的岩层上,然后风暴开始崛起,一条深暗的黑洞,出现在于尊的眼前。
他笑了,心道:“如我所料!”
他的心底,有一丝感触,而这丝感触,就是凡间所认同的第六感,有时候,他便是依靠着这丝敏锐的感触,而久历其危的,但他总能化险为夷,这不得不令人感叹——这世间竟有如此奇诡之术!
而眼前那条深暗的黑洞,应就是通往莫邪山谷的一条路罢!
可挡在眼前的那片身披黑袍的青年,似乎不给他这条路走!
于是,他挥起了拳头,再次疯狂地杀戮起来,没有复杂的招式,只是用拳头疯狂地砸击着对方,血腥味,愈来愈重,而他的身体,总能在对方的拳势攻来时,而恰恰躲开!
是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轨迹,诡之又诡的轨迹,仓促的划过天畔,然后落在远方。
当再次逼近时,这诡异的轨迹,再次出现,这令这片身披黑袍的青年,为之懊恼,为之疯狂!
拳头上的血珠,落在深渊中,苍朽的乌风,卷着那一滴滴晶莹的血液,扫向这世间最为幽暗的场所,而这一刻,这片幽暗的深渊中,似有魔物渐渐地苏醒了!
听到一声声疯狂的砸击声,自那片深不见底的寒渊中,传出来!
于尊的心底一滞,幽幽道:“这又是甚么魔物?”
他忽的大喝一声:“乾昆何在?”
“大哥,我在!”黑暗中,有一双黑暗的瞳子,他静静地窥视着夜幕下的一切,恍似一头伺机而动的野兽。
血匕在他的手中,绽放着血红色的厉光,沉重的压迫感,瞬然而至。
而这时,那一声声砸击声,越来越刺耳,乾昆瞬间消失在原地,黑暗中,战意不息,已至巅峰的拳势,落在冷硬的魔物上,发出一声声轰然巨响。
风声鹤唳的寒渊间,隐藏着莫名的危机,自乾昆消失后,已过了半个时辰,于尊终抵不过心底的担忧,身体渐渐地落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