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倒有些关于《碧书》的疑问,望前辈提点几分”。
殷千秀哈哈一声朗笑,却不似她那女儿身一般的委婉,这声爽朗的大笑,好似又将岁月滑向数万载之前,那风高云阔的当年,她一身戎衣,虽以华袍在身,手中却挽着厉斧,那一场场别开生面的血花欢纵的年间,总是更人一丝孤血浇雄的纯澈之意。
如今十几万载烟云已逝,这丝噫吁嚱危乎高哉的不屑之意,却依旧存留于她的心间,便是那最难攀登的鳌山,她也依旧肯衣衫褴褛的爬将上去,却非那身上的武道积淀,确是因心底有一分雄宏壮志。
夜渐渐深了,落月乌啼漫,静夜风,灯火几重起,乱晨霜。
风渐渐的散了,蜡炬上的烛泪,业已瘫软的覆在了案台上,于尊微阖着双眸,在那方吐息打坐。
而这时,那淡雨薄薄的街市上,却又一行卫兵,在极力的追逐着一位少年。
那少年一身白衣,长发飘在身后,随着那激烈的步子,上下翻飞着。
他大喊道:“你们不要追我了,求求你们,不要再追我了”。
那略带哭腔的祈求,竟是那般的悲怆,令人心底不禁生出些哀愁,少年约十六七岁,却与于尊相符的年纪,他穿得倒是清素,只是那周身的气质,给人确是一种不敢妄乎近的威慑。
却也不知这些兵士为何追赶他,若是从头说来,也不过是他随便冲着那些兵丁淬了口唾沫之类的小事。
少年奔跑的步伐,愈来愈慢,心底的怒火,却也在此刻,溢满心间。
他大吼道:“我不是说了吗?你们别再追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