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受到腐化侵蚀，丧失了理智，没有别的解释。

但根据罗德目前的经历，人性是非常容易获取的，而只要有人性，就根本不可能受到侵蚀。

最关键的是，在知识之书的口中，每一任梦境的主人，都是时代的强者，人类的英雄。

就算他人性耗尽，变成了怪物，对当时还是普通人的自己应该是瞬间秒杀，为什么还有挣扎的余地？

罗德心中泛起了一阵沉重的寒意。

果然，人偶给出了一个他意料之中的解释。

黑格奥尔身败魂裂，梦境支离破碎，虽然他由于复生之石而复活，但梦境已灭，万事俱休。

可他的残魂并不愿意承认失败，汇聚在破碎死寂的梦境之中，等待着它的重生。

而千年的等待换来的却是另一个梦境主人的到来，黑格奥尔的残魂在漫长的岁月耗尽了力量，它发疯了，彻底黑化并堕入了黑暗。

也为罗德带来了他的第一把火。

残魂的本质并没有失去，它吞噬了自己的灵魂，点燃黑暗吞噬者，才有了这一切的开始。

听完人偶的话，罗德心情十分沉重。

上一任梦境主人的下场如此悲惨，让他很难不联想到自己。

罗德轻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人偶简短地答道：“守城而死。”

“……什么城？”

“凛岸上的繁花，北方要塞贝尔格利尔。”

“那是什么地方？”

“他的王城，他的首都，他的圣火，人类的北方门户。”

罗德心情更加沉重了，问了一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他死后，人类怎么样了？”

人偶平静地答道：“灭亡了。”

“之后呢？”

“我们没有记忆。”

“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知识之书却不知道？”

“我们的灵魂残缺的程度不一样，而且知识之书通擅的是知识，在非知识问题上，它没有任何特别优势。”

罗德长吐出一口气，决定终结这个沉重的话题。

“阿芙罗，你为什么也称呼天神武装为梦境？”

人偶平静地答道：“跟随主人的意志，是我们的职责。”

“好吧。”

罗德叹了口气。

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我吸收了他们失败的经验，就可以不重蹈覆辙呢？

不过，当罗德询问事情的详细经过时，人偶又说不出来了——它的记忆也有很大的残缺。

罗德没有再问，只是默默地想一定要尽快地找到更多的梦境碎片。

临走前，罗德看了一眼方尖碑上的数字：

灵魂强度：672200

灵魂星辰：8

人性：2151万

神性：1

无灵之魂：0.61亿

——

回到物质界的罗德心情沉重，勉强睡了一晚之后，来到了位于火之殿堂西侧的灵能实验室。

在这里，他获得了一份新的灵能报告。

测试者：罗德

灵能等级：9

最高灵能强度：1345千刻

最大灵能输出：261千刻

平均灵压：84千刻

预估灵能总量：20轨

——

这是一份非常亮眼的报告，负责给他测试的米娜小姐姐又惊又喜，忍不住又给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结果又发现了更大的惊喜。

“你又点燃了一颗新的火种？”

“你已经八枚火种了！”

罗德干笑道：“还行吧，我太弱了……”

米娜翻了个大白眼：“你还弱啊，那我不是得去死了？”

罗德笑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