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似回到厅里,坐下后哑然而笑,“这些文官,果真是一群政客。”
曾葆华像颗番茄飞了进来,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是怎么了?睚眦必报的章相居然忍气吞声,折礼结好十三郎?”
“茂明兄,首先章党不是章惇一人之党。此党去了蔡元度(蔡卞),已经元气大伤。垂拱殿上,十三郎硬怼章相而安然无恙,更是让章党雪上加霜。”
“近有曾相、许吏部咄咄逼人;远有吕吉甫、范次公虎视眈眈。章党要是还与十三郎交恶,再在殿前斗几次,章党就要土崩瓦解了。”
听了长孙墨离的话,曾葆华恍然大悟。
赵似原本就是有名的莽撞十三郎,又有官家的庇护,在垂拱殿上撒泼打滚,屁事没有。可要是被他抓到机会,逮住章惇,或者李清臣、黄覆等章党骨干党羽,在殿前在对骂厮打一回,章党就要名声扫地。
谏官御史们会蜂拥而上,用弹劾奏章把他们逐出朝堂。
好汉不吃眼前亏。
拉下脸面跟简王暗中修好,消除后患,然后严阵以待地对付曾党和即将入京的吕惠卿、范纯仁。
“一石二鸟!”曾葆华也是聪慧,很快就把章党这一招的背后用意悟到了,“坊间都说,十三郎金明池落水,是十一郎坏的事。此前十三郎在朝野间的诸多非议,十一郎也脱不了干系。”
“这些内情明眼人都知道。章党借着弹劾十一郎,即能在十三郎这里卖个好,修复下关系,又能挽回章相在垂拱殿丢的颜面。搞不定简王,可以搞定端王,章党实力还在啊。”
三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中,赵似冷冷地说道:“所以俺说,这些文官,不管装得如何清高,终究还是政客!既如此,那就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