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壮志,现在?怎么说我都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
“过来吧,在讨论军情呢。”吉冈水色带路,把杜迁迁带到一座玻璃平房当中。
来的是新罗义军的一名下级指战员,名叫尹启桓。
为了和飞鸟团联手协防顺州市,尹启桓把城市布防图在桌面上展开,滔滔不绝地讲述战术,希望飞鸟团能竭力配合。
孔泰当雇佣兵首领的时候打过十几年仗,战火对他来说早已见惯不怪,如今只是频频点头,偶发精妙之语,一下指出对方布局中的疏漏,反倒成了义军的重要参谋,大量宝贵意见,叫尹启桓刮目相看。
这支雇佣军非同小可。
对孔泰来说,义军也很有意思,尤其他们提出了“反公司主义两原则”,叫他印象深刻。
第一原则是改变工厂和商业实体的控制权,将其产权交给真正从事劳动的居民,让“普遍的、分级的劳工联合团体”掌握经济。
第二原则是,倘若起事成功,新国家将铲除公司主义流毒,清空居民目前的一切借贷,与公司主义秩序脱钩,建立自给自足的封闭循环,禁绝一切与公司的往来,近乎于封闭新罗全境。
顺州市是目前义军攻下的最大城市,它的防御自然是重中之重,但义军的所有努力都将在公司军队的围城炮火中化为灰尽。
“我们要主动出击。”孔泰指了指城外三个位置,两处是易守难攻、视野开阔的高地,一处位于山涧当中,非常适合隐蔽,“这是公司军队最可能部署导弹发射车和自行火炮的地方。”
“义军目前抽不出人手主动攻击,”尹启桓面有惭色,“其他指战员有的提出逃跑和撤退,很多市民也响应他们,说不如放弃顺州市,回到耀银山背后去算了,如果把城市搬空,倒也不算一无所获。”
“你们兴师动众来了一趟,市民们豁出命来跟你们干,结果你们没有守住城市,反倒把城市的资产搬空。”孔泰反对,“这未免也太伤你们家士气了。”
“义军现在已经没什么士气可言了。”尹启桓声音发颤,“我们的‘图腾’微十月小姐遇害,我们的‘军师’安伯利命令我们去送死。现在的我们?只不过是一群下级指战员主导下的乱军,依靠急中生智和一些主观能动性完成工作罢了。”
“在我们雇佣兵眼里,打仗只有赢、输、赚钱三个部分。”孔泰镇静自若,“你们把城市的账面资金核算一下,现在分给我1千万,我就派人把这三个点敲了。”
“……有劳了。”尹启桓向孔泰鞠躬致意,随后便开始筹措钱财。
“好了,该干活了。”孔泰点起士兵,准备分出一支百人规模的精干部队前去夜袭公司军队的火力点,迫使他们改变阵地,最好还能直接杀伤他们的大型围城武器。
“你去吗?”吉冈水色转头问杜迁迁。
杜迁迁不想拼命,于是吞吞吐吐。
她忽然看到微十月,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披上防弹背心和战术外套,扛着大斧走进突击队的队尾,很自然地和雇佣兵们走到一起,彷佛她生来就是为了迎接战火洗礼一般。
“我……我参加!”杜迁迁说。
杜迁迁赶忙变成一个寂寂无名雇佣兵的形象,加入到队尾之后。
“我知道‘小微’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别玩命。”吉冈水色认真地对杜迁迁说,“我也不能失去你。”
“嗯!”杜迁迁点头。
“注意,打掉火力点之后就立刻撤退。”孔泰告戒,“炮兵阵地跟他们的主力部队肯定相隔不远,如果拖得太久,他们主力来包围你们,情况就大不妙了。”
“不会连累大伙的!”突击队首领,一个精壮汉子利落地回复。
孔泰缓缓点头。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突击队摸黑出发,背了大功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