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眼神中，满是兴奋。

尽管过程艰难，但还是将这头毁灭级镜面兽的灵魂，净化完了，再没了半点杂质。

“试试！”

深吸一口气，立刻将黑色雾气吞进体内。

刹那间浓郁的灵魂力量，滋养全身，让他的精神急速膨胀，眉心都有些撕裂般的疼痛。

时间不长，杨毅停了下来。

镜面兽的精纯力量，与他的灵魂，像是水和油一般，泾渭分明，根本无法相容，即便用尽全力也做不到。

无论之前的镜面人，还是帮沈月心晋级，都可以很容易结合在一起，让自身的灵魂迅速增强，为何现在不行了？

满是疑惑，仔细看了过去。

豹王的灵魂，悬浮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宛如挂在天上的瀑布一般，精纯至极，而自己的略显粗糙，看起来有些灰暗，尽管是同一种物质，本质却存在着极大的差异！

应该就是这样，才不能彻底交融。

但如何才能让精神，变得和对方一样精纯纤细？

想了半天，又试验了好多种方法，都没有任何效果，只好取出电话拨了出去。

反正有个做研究的“老丈人”，不用白不用。

知道了他的疑惑，沈所长道：“毁灭级的精神力，可以扭曲空间，的确不是灾难级可以比拟的，研究所试验了多种方法，想让灵魂主动变得精纯，都没有效果，知道我突破，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五级镜面人，蕴含少量的空间之力，在与本尊融合的时候，会将这股力量，传递到灾难巅峰强者的精神之中，从而让其跨越1000刻度的桎梏，镜面兽的灵魂力，与人类并不同步，想要依靠吞噬这东西成功，几乎不可能了！”

武队长的净化灵魂法，在灾难级还算实用，到了毁灭级，真就不行了！

不然，大量猎杀镜面兽，岂不可以造就出一大批毁灭级强者？

“空间之力？”

“嗯，这种力量，能够让灾难巅峰强者的精神，破碎重组，不仅变得更加精纯，结构也发生了变化，就好像把鹅卵石打碎成沙子！虽然是同一种物质，形态却完全不同，怎么可能融合？所以，毁灭级与灾难级，尽管精神刻度只差了1点，却已经是两种形态了，用东方的说法就是，灾难级只是魂力，而毁灭级，却蜕变成了元神，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沈所长叹息：“因此，不夺舍镜面人，单凭修炼想要突破，几乎不可能！”

“我明白了……”

杨毅点头。

大脑急速运转，和白昼之主战斗的情景，电影一般出现在眼前，仔细回忆了一下对方的状态，以及施展精神力量时的场景，恍然大悟。

毁灭级强者的精神，的确发生了蜕变，就好像蚕蛹变成了蝴蝶，生命本质都出现了不同，不借助外力，单凭自己努力，的确很难。

就算能够成功，也没这么多时间消耗。

难怪这个级别，能拦住这么多强者，就连愚者、星门之主这样的天才都没成功。

挂断电话，杨毅满是郁闷。

还以为，可以一举将精神提升到1000刻度，拥有堪比毁灭初期的战斗力，现在看来，短时间内完成不了了。

摇摇头，刚想将净化后的豹王魂魄扔掉，忽然，识海内的油灯，晃晃悠悠飞了出来，如豆的灯光，眨眼间将这团黑色的雾气笼罩。

滋拉！

一瞬间，魂魄像是抽了空气的棉被，又像是被压扁的棉花糖，急速收缩，眨眼间，就从一人多高，变成棒球一般大小。

念力扫过，杨毅愣住。

眼前的灵魂，被灯光笼罩过后，变得更加精纯了，其中空间之力晃动，随时都会荡漾出来。

“你能净化灵魂？”

杨毅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