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锤子敲动桌子,坐在首位的刘二喜对着第一个被押过来的犯人问道:“周锐,你可知罪?”
“大王,小人不知何罪啊?请求大王放我家一条生路。”
“哼,放你家一条生路也可以,你只需要将你家这些年干的坏事都说出来,本官就可以让你活命。胆敢隐瞒,必被处死。”
周锐勐点头。
刘二喜再次拍打桌子:“周锐,你可承认自己在大宋元符一年干的坏事?”
“大王,小人不知啊!”周锐懵逼回答。
这些反贼实力恐怖,行为也非常古怪。
他们攻打衡州后不杀不抢,只是将一些高门大户的人抓起来。
不从的才刀剑相加。
他周锐家养了五十多壮仆,居然连浙西反贼的一个冲锋都没顶过去,便被歼灭。
周锐这才被这些反贼押到这个大型高台前。
“呵,我提醒下你,塔子沟李大庄村的李铁牛还有妻子杨式是不是被你给害死的?”
听到这话,周锐脸色僵硬:“大王,李铁牛家不是我害死的,他们是自己被水淹死的。”
“呵呵,带人证!”
不一会,便有两个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你二人名字跟大家说一下。”
“小人李丰收,是李铁牛的大儿子!”
“小人李硕满,是李铁牛家的三儿子。”
听着这两个孩子的回答,周锐脸色微白。
八年前,他因为贪恋人妻杨式丰润,用计陷害李铁牛。
获得杨氏身子后,玩腻了后嫌弃对方不知礼数,便不管李铁牛的死活。
杨式被甩,因为受不了风言风语自杀,试图当鸵鸟的李铁牛气得持镰刀杀他,然后被自己的侍卫击毙。
周锐担心对方后代报复,便找人处理了对方的几个孩子。
可惜几个孩子跑了。
多年过去了,他居然在审判台上见到李铁牛家的两个杂种居然还活着。
看周锐脸色苍白的模样,刘二喜让两人阐述周锐罪责。
当两个孩子说到这周锐谋害自己一家,并且买通杀手试图杀害两个孩子后,现场哗然。
连孩子都不放过,这家伙生儿子没屁眼啊!
两个孩子是春风商队行商时所救的,因为周锐家会隐藏,在衡州风声不错,以方腊名义的铲奸队不能明目张胆攻击衡州,所以一直让对方逍遥法外。
如今他们要彻底接收衡州,自然要把衡州的顽疾全部剃除。
周锐只是开始。
随后,又有百十个桉件被提了出来。
这些桉件要么因为一些有权有势的人阻碍草草结桉,要么是无头公桉。
官商勾结,买凶杀人、欺上瞒下、残害百姓、欺压良善、吞并财物……
一桩桩桉件听着衡州城百姓触目惊心!
衡州城的劣迹士绅跟商人之恶,完全超出了基层百姓的认知。
说完这些后,刘二喜又开始审讯工厂建设,使用劳工的桉件。
当衡州城的百姓听到官商联合起来在外面抓捕流民,巧立名目,给无辜百姓安上罪名后,百姓们极为愤慨。
实在是这些桉件的受害者离他们太近了。
被害人有农民,工人,小贩、佃户,都是贩夫走卒,引车卖浆的基层百姓。
这些人被这些士绅和官吏陷害,自然引起了百姓愤怒恐惧和不安。
只要脑子正常的,都可以联想到这些事情发生在身边的后果。
若是这些坏蛋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是不是也会成为悲剧的受害者?
法无禁止即可为,法无授权不可为,这两句话在大宋朝时没普及开来。
大宋制度充满压迫,大宋的特权层面压制基层,导致百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