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声喊叫只诛恶首后,山海关城内渐渐恢复了平静。
随后,张近带着1000名新军,详细甄别吴家的家生子和普通士兵。
又有人埋锅造饭,收拢伤员。
除此之外,还有各大百户、小旗快速在山海关城内执行纪律。
击杀趁乱偷摸抢砸的混子。
而后,又有将士传令,说明日就会分发给大家亏欠的钱粮。
但需要检举吴加和山海关将领是否贪污公款跟军饷。
当然,其他罪责也是多多益善!
众多山海关基层士兵慑服于大明天启的名义和陈牧这支新军的强大战斗力,很快便归心。
吴家将军府。
陈牧坐在首位,下方跪着吴襄等一众吴家嫡系。
“吴总兵,真是好大的阵仗啊!不尊圣上,袭击钦差就算了,还敢蛊惑山海关将领投靠建奴。呵呵,你这也算是名流史册了。”
“呸!”
吴襄吐口唾沫,仇恨的眸子死死看着陈牧。
“黄口小儿,若不是你们杀我爱儿,我怎会如此?”
看着恨不得吞了自己的吴襄,陈牧冷笑起来:“呦,那就是说不杀你儿子,你就不会反叛了?”
说话的时候,他拿出一本账本来。
“吴总兵,你可真是大明好将领啊!你镇守辽东山海关几十年,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
陈牧随便翻看账本:“啧啧,买儿卖女都是小的,培养两千多名家生子,人人甲胄弓马兵器俱全而你的一帮手下却是尔等人!啧啧,还有,跟建奴倒卖粮食换取人参贵重物品,哦吼~还有大量铁器,食盐。你说说这些不该被追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听了这话,吴襄哈哈大笑:“死到临头?哈哈哈……你们才是死到临头啊!哈哈哈…我反正不亏,只要你杀了,天下必定大乱。哈哈哈……”
看着猖狂大笑的吴襄,陈牧眉头微皱。
这吴襄是疯了,还是他又什么依仗?
“哦,说说我们怎么死到临头了?”
吴襄只是猖狂笑着,恶狠狠地看着陈牧等人,不再言语。
旁边的沈炼坐不住了,他起身敬礼:“伯爷,我们锦衣卫有不少手段可以让吴总兵尝尝鲜。”
陈牧眉头一挑,然后看向吴襄:“吴总兵,你应该知道诏狱和东厂番子的手段吧?是多吃点苦头,还是痛快地说出来?”
吴襄眯着眼睛,看着神色不善的沈炼,又看向一旁的东厂番子,心中发寒。
诏狱跟东厂番子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贯耳。
他早就听闻进了那鬼地方,就别想体面地出来。
吴襄很快就想通了:“破虏伯爷,看在我这些年也算尽职的份上,给我个体面吧。”
随后,吴襄便把自己为何伏兵袭击陈牧,还有一些后手都说了出来。
吴三桂抵达京城前,便布置了几处暗手。以防自己遭遇不测,让父亲吴襄得知自己的安危,并且让吴襄用最快速度提出应变策略。
陈牧这人力不足,阉党的人干活陋习很大。
他们虽然封锁了京城的城门,却没有封锁住每天倒夜香的下九流人。
仔细听完吴襄的回答,看着沈炼等人将他的话记录在册,陈牧挥挥手:“好了,我知道了。说说我们为什么会死到临头吧。”
吴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讲述了起来。
吴家本来是忠良之家!
但大明朝廷的文官太不干人事了。
勾心斗角,贪墨功劳!
打了败仗,让将门背黑锅。
打了胜仗,抢夺军士功劳
大明的文臣干了太多不得人心的事情!
为了自保,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