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钱了。”
“缺钱?我是缺钱了,怎么了?”借着轻微的醉意,罗五啥都敢说了,将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儿倒出:
难道不应该吗?这里三十多张口,甜水巷那边还有十多张,组织里又有二十多张,都等着我喂!这几年开封府管得愈来愈严,能接的生意愈来愈少,那能不缺钱吗?”
项九还是第一次从罗五口中听到这样掏心窝子的话,端起的酒碗不由又放回了桌上:“你心里的苦,我明白,一知道你接了那样的生意,我就全明白了。”
“你明白,你明白就好咯。”罗五仰头将一碗酒全都灌下。
“所以,你就带定哥儿走吧,他能帮你。”项九锤了锤自己残废的左腿:“要是有需要,我也能帮你。”
“你?”罗五瞥了项九一眼:“你这就算了吧,定哥儿我也不能收,我答应过他爹的,要让他有个正经活计,取个贤惠浑家,过上好子。”
“可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项九轻声叹息:“十五年前的事,早晚会重演。”
罗五低下头,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不论如何,定哥儿绝对不能当刺客。”
“别傻了,你要是死了怎么办?这几十号人都指望着你呢?带定哥儿走吧,他能保护你。”项九望着罗五,浑浊的眼中露出一丝怜悯,他能在罗五的肩膀上,看到大山一般的重担。
见罗五没吱声,项九又劝道:”一个人重要?还是几十号人重要?你自己掂量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