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雨的质问,以及杨若晴的请求,王大夫面露难色。
“我是个实在人,有多大的本事说多大的话。”
“里面那位病者的情况,实在怪诞,请恕我能力有限,实在不敢胡乱开药以免延误病情。”
“还请两位姑娘体谅,早日另请高明,我先告辞了!”
出诊费都顾不上要,王大夫挎着医药箱快步离去。
“哎,你别走啊,咋能就这么走了呢?”
小雨还要去追,被杨若晴喊住。
“算了,他做不到的事,不要强人所难!”杨若晴道。
一张脸,满面阴郁,眼底尽是忧色。
小雨退了回来,也是急得团团转,“这可咋办?”
杨若晴蹙眉:“实在不行,就派人去百里外的荔城请名医来,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小雨,我先进屋去看棠伢子,你去帮我把李大耳和那日松喊过来。”
吩咐了句,杨若晴提步进了屋子。
屋子里,拓跋娴守在骆风棠的床边,妇人手里的帕子,轻轻擦拭着骆风棠的额头。
现在,骆风棠的情况又更差了几分,躺在那里睡觉的时候,睡得不踏实。
眉头皱着,额头上冷汗总是不停的渗出来。
拓跋娴满脸的心疼,眼泪忍不住要落下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妇人转头便看到杨若晴急匆匆进了屋子。
“晴儿,王大夫怎么说?风棠到底患的什么病?可开药了吗?”拓跋娴迭声问。
杨若晴看了眼拓跋娴,蹙了下眉:“我等会就派那日松去荔城请名医过来。”
“啊?”
拓跋娴错愕了下,随即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眼底泪花涌动。
“这么说,风棠他……”
“娘,你莫慌,有我在,我不会让他有事的!”杨若晴赶紧上前,扶住拓跋娴微微颤抖的肩膀。
“这小镇上的大夫,能力有限,荔城是南王爷的封地,沟通南北,衔接东西。”
“是南面最大的城池,城中藏龙卧虎,一定可以找到能治好棠伢子的名医!”
强按着心里的焦忧,杨若晴安抚着拓跋娴。
拓跋娴含着泪,轻轻点头。
杨若晴松开她的肩,来到床边。
俯下身,轻轻摸了下骆风棠的额头,似乎有点微热了,在低烧。
这真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杨若晴的心又沉了几分。
拓跋娴也跟了过来,婆媳俩个守在床边,谁都没再说话。
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这个共同深爱着的男人。
直到屋门口的脚步声靠近,方才打断了屋里的安静。
“晴儿!”
杨若晴听到有人唤她,扭头望去,除了那日松和李大耳,宁肃也过来了。
唤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宁肃。
“宁大哥,你来了?”
杨若晴随即站起身来,拓跋娴也站起了身,望向宁肃。
宁肃进了屋子,先是跟拓跋娴那见过了礼。
“听闻你们今日抵达小镇,我刚结束手中事务便赶来,可刚才听小雨说,风棠身体抱恙?可有此事?”宁肃问。
杨若晴轻轻‘嗯’了声,扭头望了眼床上:“嗜睡,胃口锐减,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似的,也不晓得到底是咋回事!”
宁肃闻言,也来到床边。
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骆风棠,又轻声唤了骆风棠几声。
骆风棠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看到宁肃的那一瞬,骆风棠的眼底还是有些迷雾,似乎在努力的辨认床边穿着一身铠甲的男子是谁。
“风棠,你醒了?”宁肃很是高兴,又凑近几分。
骆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