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悍骁勇,而又善于治军练兵。只是霍存每临战场时时常要当先厮杀,作战打法倾向于激进派。未战先退这等事,对于霍存而言的确是不大可能的。
“淄青军连败,治下州府民心震恐思变,而邻道动荡不安,也将波及到我军治下领地。何况梁军再度侵攻淄青军,也未尝不会算计要攻打天平军所辖疆土。所以我军再发援兵,也务必要预先探清西面义成、宣武藩镇梁军动向。
这也要耽搁些时日,让敌军占得先机,可那王师范,却又必须要救!我军先行赴援,既是职责所在,只管继续进军,同僚部众该来时,也自然会来的。老子也不信,梁军杨师厚、李重允,还能一口气吃掉我麾下这万余兵马!”
很快的,霍存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麾下众将也都按他军令行事。所部牙兵继续行进出三十余里的距离,便又有身上插着两支羽箭的斥候再度催马赶来,拼得口中已吐出了血沫,但也仍尽可能高声示警道:
“前方遇敌!”
霍存闻讯之后,喝令所部军旅立即停止前进,原地要摆布开阵形。不一会的功夫似乎地表微微颤动了起来,眼见从远处地平线那端汇聚的梁军部众,已经展开攻击阵形。他们加速行进,朝着霍存这边方自结成的阵列这边俯压过来,尘土漫天。马步军众发出响彻云宵的喊杀声,那般场面也颇有声势。
“李重允,呵!来的倒是当初都曾随黄巢造反的同伙,不过你我如今各为其主,也顾不得什么旧日交情了!”
霍存眺望见对面敌阵中打出的旗号,他也立刻忿声言道。摇见对面也打出了标示宣武军押衙杨师厚的军旗,而且甫一打照面,梁军三千军骑便已结成冲锋阵形,一时尘土漫天,犹如决堤的洪水般朝着这边涌来。
“要先拼骑兵?来得好!且看看你们练的兵与老子相较,到底又是谁厉害!其余步军各从所部将官号令,结阵自守!”
眼见敌军最先出征的骑军数量,与自己所部编制的骑兵数目大致相等,霍存便又陡然大喝一声,狠狠一挟马腹,他麾下战马用力甩了甩头,扬起四蹄开始向前小跑。连同着三千劲骑也都纷纷开始催马奋蹄加速,倏忽间,便开始疾驰起来。
双方骑兵,裹挟着冲宵的杀气结阵狂奔,骑军将士都已齐刷刷的擎起手中兵刃。忽然间又有凄厉的破风箭啸声接连响起,梁军方面有五六骑猝不及防,当即中箭滚落马下,身子旋即被同僚践踏过去的铁蹄踩得不成人形。精于骑射的霍存很快又收了骑弓,当他在拿起挂在马鞍得胜钩上的长刀之际,双方将士彼此狰狞的面庞,也已是清晰可见,滚滚其中中成排锋刃闪动着寒光,仍旧毫不减速度,眼见便要直撞入迎面冲来的敌阵当中!
两支狂飙途进的骑军,终于势不可挡的撞在了一处,兵刃相继、战马惊嘶、惨嚎咒骂等激烈劲响乍起的同时,猩红的血雨也伴随着残肢断臂抛飞坠落,骑战的惨烈的近身战骤然打响,前列不少骑兵的生命,也宛如血红的烟花顷刻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旋即便骤然消逝!
“杀!!!”
霍存抡起手中长刀,恶狠狠扫击向迎面冲来的一名骑将,却是仓啷声金属撞击摩擦声响亮,又溅出老大一抹火花,长刀虽然没有剁开头盔,却当即砸得那骑将倒头跌下了马去。然而霍存又是一刀剁下,剁在另一员敌骑颈侧,喷射出来的鲜血也登时溅得他一头一脸,长刀伴随着血光卷动,仍能一排排的剁翻相继杀至眼前的梁军骑将骑兵。
果然还是淄青军太过怂软!梁军也不过如此!
只一会的功夫,霍存便立斩十余敌骑于马下。而他先前按李天衢钧旨,司掌督管操习众部军旅操练事宜,现在自己麾下统御的将士当然也都不是新兵蛋子,一个个不但谨守军纪、服从号令,更是锐气十足,敢打敢冲。诸般兵刃乱舞,虽然霍存麾下也有不少骑军负创战死,但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