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了灯火小声询问道。
“蝉衣,能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么?”
沉默了许久,沈蝉衣才缓缓的说起自己童年的遭遇。
沈蝉衣出生在一个并不怎么幸福的家庭。
她的出生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父母并不恩爱,只是相当于搭伙过日子而已虽说家庭并不美满,但是起码也能凑过过下去。
不过在沈蝉衣五岁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转变。
五岁那年,父亲忍受不了这种无聊的日子和她的母亲选择了离婚,沈蝉衣跟了妈妈。
又过了半年左右,沈蝉衣的母亲又重新找了个男人嫁了。
开始,后爸对她们母女还算不错。
可随着时间加深,本性逐渐暴露出来,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花光了母亲带过去的嫁妆不说,一旦酗酒回到家又开始了愤怒的家暴沈蝉衣就窝在自己那个小房间里听着屋外母亲凄惨叫声。
这对于年幼她来说根本无法接受。
有一次她跑出去哭着让他不要再打妈妈了,结果那男人推搡了她一把,失手之下沈蝉衣跌倒在地,地上的酒瓶渣子划破了她小脸。
她脸上的疤痕便是从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本来以为这一次会让他有所改善,没成想却是变本加厉。
日复一日的折磨终于让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终于有一天,母亲不堪重负,郁郁而终。
办完丧事,后爸也就从此消失不见,把沈蝉衣寄养在了当地的孤儿院母亲的去世在沈蝉衣看来并不痛苦,她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全程面无表情的看完母亲的葬礼,因为她觉得,这对于妈妈来说何尝不是一利解不过,妈妈死亡的原因沈蝉衣还是算到了那个男人头上。
如果不是他没日没夜的家暴,打骂,妈妈或许也不会积劳成疾。
只不过那时候她还小,身边又没有亲人,亲生父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就这样,她一直孤零零的呆在孤儿院里。
从那时候开始,她的性格就变得极为孤僻,也不愿意和人说话。
因为她脸上的伤疤很恐怖,小朋友们也不愿意和她一起玩耍。
每到深夜,她的耳边总是会响起母亲的惨叫声,她的性格开始变得极端起来,会忍不住自残,通过这种伤害身体的残忍方式让她有一种异样的快直到某一天清晨,孤儿院的护工正常喊孩子们起床,却发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
从那时起,沈蝉衣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苏州。
那时候她八岁。
再后来,她遇到了姚素。
姚素的父母见路边蹲着个穿着破烂,柔弱不堪的小女孩便在女儿的央求下把她带回了家。
挑素也成了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朋友。
说起这些年的遭遇,沈蝉衣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来有丝毫的情感。
仿佛她说的是别人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所经历的。
说的很简单,很多事情也没有细说,可落在箫逸耳中却让他生出一丝怜悯。
下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对于沈蝉衣所做的事箫逸无法评价,也没有资格评价。
他只是握紧她的小手又细声了问了一句。
“蝉衣,那天你去的郊外,那个棚屋里的残疾男人…”
“他就是我的后爸。”
“那天你在阁楼里见到的手指也是他的。”
“他的腿也是我打断的。
转過頭来,沈蝉衣笑着看向箫逸,笑容很甜美。
可箫逸看着她的笑容,却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滋味,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夜晚时分的沈蝉衣仿若知道他在想什一般,沈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