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从未想过他会像现在这样站在呼啸的北风之中,目送着渐行渐远的严敦......
而他们两人之间......
那被拉开的距离和空间......
更是早已被刺骨的寒风所填满.......
阿郎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这样明码标价的利益关系......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呢......
突然!
一阵狂风吹来......
阿郎那顶简易帐篷的帐帘立即被吹得掀在了半空之中......
“乒铃乓啷”的声音,顿时不绝于耳!
阿郎发疯了一般地冲进了帐内......
可帐内早已是一片狼藉......
尤其是他的那副画作......
更是满帐乱飞!
阿郎甚至顾不及先去压住帐帘,就直接扑上前去......
可那画儿就是不愿顺了他的心,好几次都是差之毫厘地从他手中溜走......
好不容易等到风力小了几分......
那磨人的画儿也似乎终于跑乏了......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又一阵更加气势磅礴的狂风突然“驰援”而来!
阿郎情急之下,竟是一脚踩住了那副画儿!
恰好还就是踩在了画中人儿的俏脸上......
片刻之后......
蒲候掀开了阿郎营帐的帐帘,立时变得有些目瞪口呆......
“阿郎?!发生什么了?!”
阿郎失魂落魄一般地立在原地,手上还紧紧攥着两片被撕碎的左伯纸......
“阿郎?!你怎么了?!中邪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乱成这样?!”
可无论怎么大声喊叫,阿郎依然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这情急之下,蒲候立刻举起手,对准了阿郎的脸颊......
但就在这时,阿郎却突然冷不丁的笑了起来......
“哼哼哼!怎么?!连你也要来杀我了?!哈哈哈!你有种就动手啊!”
阿郎斜着眼,歪着嘴,挑衅似地瞪着蒲候那高高举起的巴掌......
蒲候顿时一股无名火起,却还是强忍着怒意,慢慢放下了手掌......
可就在此时!
原本就已经怒不可遏的蒲候突然注意到了阿郎手上紧紧攥着的那副破烂的画作......
那依稀曼妙的轮廓......
那翩翩起舞的身影......
尤其是她旁边画着的一只朱鹮......
蒲候顿时觉得脑袋“嗡”的响了一下,许久以来一只被他压抑着的抱怨和怒火,竟是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
“你他娘真的以为老子不敢杀了你吗?!你看看你现在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德性,都是被那个该死的明月给害的!”
“不许你说明月!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我做过些什么!!!”
“疯子!你他娘简直就疯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到底做了多少禽兽不如的事情?!阿郎!你醒醒吧!”
“哈哈哈!醒醒?!哈哈哈!我看真正活得浑浑噩噩的人是你们才对!”
“......”
“这是乱世!人命犹如草芥!你让我怎么办?!用他娘的仁义道德还是狗屁的妇人之仁?!猴子!你睁开眼睛开开!如今的世道,只有以暴制暴,甚至不择手段才能换得片刻的苟延残喘!”
“哼哼!要是照你这么强词夺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