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还就是这么回事,既有求于人家又不肯主动付出什么,这样的态度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他乐湛虽是跟这类人是一拨赶来的,但内心的偏向还是刘清山这边。而且话又说回来,这种事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求助方不仅没能及时地做出合理反应,还一副势在必得的高姿态,所以连做晚辈的乐湛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状况的发生,都在刘清山的预料当中,对于这些他有的是办法应对。
大不了就是拖呗,换成其他人或许还心存畏惧,毕竟这些来人都是有国家津贴的特殊人物,他们身后的国家级单位更是实力恐怖,影响力巨大,也许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企业、一方势力就此灰飞烟灭。
可这个问题在刘清山身上出现不了,且不说他各种能力的缘故,仅是他身后站着的付家人,就足以令人不敢妄动了。
但刘清山此时表现出来的可不是底气十足:“唉,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多我再躲起来不闻不问,惹不起咱躲得起!”乐湛笑了:“没必要躲,你听我一句,只管狮子大张口就是了,只要不涉及金钱,其他方面他们早晚会给你一个章程!”
“这话怎么说?”
“若是没有你提前答应了故宫的这档子事,或许他们还会想着跟你耗下去,但如果是人家故宫研究院提前把科研课题确定下来了,这个延误时机的名头他们任何人也承受不了,上级部门会因此问责的!”
“有这么严重?”
“只会比我说的更严重!别看他们学者相互间渊源很深的样子,但哪个行业里不存在着竞争?同样的国家津贴拿着,人家搞出来,你没搞出来,这份钱就会拿着烫手。”
“内卷呗!”
“内卷?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词,不过还真是挺形象的,对,就是内卷!”
“我提什么条件都不过分?”
“也不能这么说,凡事都有个限度不是?你若是要求国家给你个省长市长的当当也绝无可能,条件再夸张也绝不能逾越。据我所知,你将来的事业会发展到海外去,留在国内的部分怎么办?”
“成了,乐先生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难道你之前一直在敷衍我?”
“乐先生,湛兄,算是我用词不当,您老可别太较真,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哈哈哈,玩笑都开不起还算是什么朋友!我不会多心,你也别往心里去,咱们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
“得嘞,有你这句话就好!”乐湛也知道适可而止,不然两个人总凑到了一起嘀嘀咕咕,也容易引起其他人的猜忌。
于是他紧跟着说了:“把卞老爷子请过来吧,有些丑话他能说在前面,而你却不太适合。”刘清山闻声知意,马上示意张国良赶紧去请。
不一会儿功夫,卞连锡就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子人,包括那位披着喇嘛装的占堆,也煞有介事地摆出一副冷面孔。
卞连锡的脸上同样没有笑容,来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斥责刘清山:“谁给你小子的权利揭开它?这是不打算让我的散人庐今后清静了?”刘清山赶忙连声道歉:“我是念在这些老人家都年纪大了,跑一趟不容易,看看就看看呗,也顺便查看一下有没有损坏的地方!”他这话也合情合理,眼下这处院子里正在施工呢,各种建筑材料堆地哪都是,不排除搬来运去的过程中,会有重物磕碰到篷布下的东西。
彭四海站出来打圆场:“看看没关系,重要的是你得知会一声,刚才卞老可是很生气,险些摔了我的那盏紫砂盖碗!”刘清山又是一番的作揖,卞连锡的表情看上去这才稍有松缓。
几人这么一搅和,那些蹲下来的身子就不能再装作听不到了,于是几人纷纷站起身来走近。
听庞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