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壕里的泰山营士兵没有丝毫的慌张,随着一挺挺机枪的怒吼,敢死队的士兵犹如稻草人一般被撕碎。敢死队的冲锋在强大的火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几百人很快被击溃,也可以说被泰山营的火力所吓到。
河滩上的叛军此刻正被从后面打来的炮弹轰炸着,猛烈的炮火将叛军刚刚整好的队伍炸散。何野竭尽全力想要将士兵集合在一起,却发现身边的人也已经被炸散,有的直接向河里跑去,想要跑回河对岸。
何野举着枪大喊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低不可闻。
终于,泰山营的炮击结束了。
徐敬君在确定其他方向没有叛军行动后直接让炮兵将现在的库存炮弹全部打空。这一次就是要看看自己部队炮兵的战斗力,到底能不能参加一场大战。
随着炮击的结束,缓过劲来的叛军开始集结,当然他们的集结是冒着泰山营密集的子弹进行的。
何野看着被炸得七荤八素的军官和士兵,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回撤,自己的军队就会全部死在河里。唯一的生存之路便是冲破泰山营的阵地,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弟兄们,我们从东京城一路杀到京都,掀起了全国的起事,也算是完成了一场伟业,今日我军遭此劫难,只怨我无能,拖累了大家。今日我等唯一生路便是冲破当前之阵地,方能起死回生。请诸君同我冲锋!”说完何野拔出战刀,率先冲了出去。
剩余的士兵也被他的话所感染,随他冲锋。
看着叛军还能如此凶悍的冲锋,张福庆不由地佩服,只不过这种佩服转瞬即逝。还是得用枪声来表现自己的佩服之意。
何野命很硬,连续的数次冲锋都没有伤到他。
只不过这并不能让他心喜,当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已经心灰意冷。这一刻他有些不明白自己打下去的意义在哪。泰山营的战壕依旧是遥不可及,冲锋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天快要亮了,自己的士兵除了还留在对岸的,只剩下不足千人,而且大多带伤,还能作战的只有四五百人。
冲锋已经没有意义,泰山营的弹药好像无穷尽一般,打了如此惨烈,居然还没有发生一次白刃战。说明敌人的火力一直很猛,根本不给自己军队靠近的机会。
战场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双方都在舔着伤口,等待下一场战斗。
“你们降了吧!不要再打下去了。”何野看着周围疲惫不堪的士兵,忽然悲凉道。
“旅长!”渡边看着已经心灰意冷的何野,喊了一声。
何野苦笑道:“未竟的事业还需要有人完成,你们不能在这白白丢了性命,先保住自己最为重要。”
何野说完便跪坐起来,朝着东京的方向拜了几拜,随即抽出短刀。
士兵们没有阻止,也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这是一名武士最后的尊严。
渡边知道何野已经去意已决,多说无益,只能
眼看着何野将短刀刺入自己的腹部。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看着疼痛难忍的何野,渡边举起枪对着他的头开了一枪。
士兵们跟着抽噎起来,紧接着十几声枪响,有的士兵跟随何野自杀身亡。
张福庆听着这陆陆续续的枪声,知道肯定是叛军那边出了问题。
果然,叛军那边竖起了白旗,几个士兵举着白旗向这边走来。
“投降?”张福庆一脸懵,扶桑军一向号称誓死不降,居然在自己面前投降了。”不可思议的张福庆起身便要跨出战壕。几个军官立刻将其拉住。
“您不能去,我等前去便是。”
“太危险了,这些扶桑人什么事情都能办的出来,我们可要加倍小心。”
在一众人的劝阻下,张福庆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毕竟自己是一军主将,万一阵前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