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训”、“解故”、“解诂”,用通俗的语言解释词义叫“训”;用当代的话解释古代的语言叫“诂”。
平白的解释就是,研究汉魏以前古书中的词义、语法、修辞等。
其特点就是捧古贬今。
无论是文章诗词,都是越古越好。
“训诂学之兴起,莫过于咱们秦学大昌,有些人不悦,故而以两汉、盛唐为宗旨,企图驳斥我之学。”
孙奇逢摇头道:“似乎效仿了两汉之学,我大明就将大兴,故而斗倒咱们的秦学。”
“党同伐异罢了。”顾炎武毫无畏惧道:“当年心学兴起,那些大儒们从朝廷到地方,无不驳斥,抵制,但心学却不断兴盛,直到如今。”
“当年的张江陵,不也是心学传人。思想这东西,是阻断不得的。”
朱之瑜更是毫不避讳道:“孙老,刚才我们二人言语,秦学之盛,在于上,而不在下。”
“朝廷和皇帝支持,底下的大儒们再怎么固执,也无济于事。”
孙奇逢恍然。
吕宋,镇海城。
郑森屹立在城头,迎着海风,举目而望。
不远处的港口,白帆林立,船只大量的停泊在码头,卸下了大量的货物,同时也带走了吕宋的特产。
为这港口繁忙工作的力夫,达到了万人。
不过在港口,一座三楼建筑极其显眼,海关衙门四个大字抬头可见,似乎是石牌,镇压着码头一切。
路过的行人一个个面带畏惧,快步而行。
郑森心里清楚,这条港口虽然流淌着黄金和白银,但吕宋只能吃点残渣,大头都被海关衙门给吞吃了。
吕宋的香料,甘蔗,棉花,金鸡纳霜,贵木,矿产,几乎在为海关做嫁衣。
但没办法,海关衙门是皇帝私衙,是内帑金钱由来,他要是断了海关的收入,那么明天皇帝就会断了他的前途。
吐了口浊气,郑森陷入了思考:“来到吕宋两年,除了知晓一些西夷的风俗外,就只有改土归流了。”
“再待下去,怕是没什么效果,也该是时候回到京城了,五年我可等不来。”
吕宋总督五年一任,吹着海风,享受着高额的福利,但这都不是他想要的,没有功绩,对他来说就毫无吸引力。
“必须回京,哪怕是只是小九卿,也比在吕宋浪费时间来得强。”
“总督!”这时,一个黑发的西夷人穿着薄纱制成的官袍,恭敬道:“学院将开学了。”
“嗯!”郑森对其相貌熟视无睹。
在吕宋,西夷人占据了近一成的总额,土地众多,纳税也是积极,而且还积极的参加科举。
无论是语言还是习俗,亦或者衣物,其都不断趋向与大明。
对于他们,郑森就以归化蛮人待之,不偏不倚,倒是习惯了。
如今在吕宋总督府,西夷人占据官吏总数达到了三成,配合着总督府的统治。
坐上马车,郑森闭目养神。
由于吕宋湿热,故而无论是衣服还是吃喝,都进行了改良,而马车自然也不例外。
狭窄且闷热的马车,变成了透风而又凉快,坐在其上,阳光晒不到,但却透着风,可以说是舒适了。
不一会儿,马车来到了城北。
一处占地约二十亩地学院就出现在眼前。
郑森这时候兴致才起来。
对于秦学,他自然是认同的,同时为了撇清东林学派的关系,一直大力支持秦学。
因为他知道,皇帝支持秦学就够了。
一众的读书众,秀才不过人,都不过二十来岁,精神奕奕,他们都在仕途上前途不小,故而不在官场,没有参加省试。
其余的部分,都是一些童生,以及一些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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