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武轻笑道。
朱之瑜摇头晃脑:“非也,某只是觉得你顾炎武胆子太大,敢在天子脚下说什么众治,独治。”
“你觉得,如今可是众治?”
“自然如此。”顾炎武一口道:“圣天子在朝,贤臣在侧,故而国泰民安!”
“哈哈哈!”朱之瑜摇头笑了笑:“你这秦学,讲得愈发不错了。”
“假以时日,理学都招架不住。”
“我这秦学,脱胎于理学,更是儒学。”顾炎武沉声道:“非我讲得好,而是这世事需要这秦学。”
朱之瑜找了个蒲团坐下,捻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没怎么说话。
良久,他长叹道:“汝在京,我在地方,遍讲秦学,但谁又知道,这其实是皇帝有意为之?”
顾炎武轻笑,喝了口茶,丝毫不惊讶:“学得文武艺,卖得帝王家,自董仲舒作春秋繁露起,儒学就不同了。”
“朱兄这时才看明白吗?”
朱之瑜苦笑不止。
顾炎武则沉声道:“只要能助益朝廷,不复甲申之变,膻腥席卷中原,再怎么也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