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慌,他甚至连价都没讲几句,就买了草药,皮草,和马匹。
“东家,您这般可是亏了不少钱!”
伙计脸都急了,忙不迭道:“还是再看看吧,估摸着还能便宜个半成呢!”
“有钱赚没命花!”
张信低声呵斥道:“你小子不要命,老爷我还想活多活几十年呢!”
连夜打包行李,这让客栈中的商人们都惊奇起来。
这时,一个瘦个跑过来问道:“怎么那么急?你们东家急着回去奶孩子。”
虽然不是自己家的掌柜,但伙计却不敢发火,只道:“兴许东家有急事,咱们这些伙计听话就成。”
瘦个见此,摆了摆手,然后悄然上了二楼,找到收起细软的张信:“张脑壳,你这是怎么就?慌慌张张的。”
“听说今天还亏了笔钱,可是有什么大事?我赵大虎别的不提,义气还是有的,能给你凑凑。”
张信闻言一愣,心头一暖:“家中急事,需要急忙回去一趟,这钱什么时候都能挣,错过了就没了。”
“哦?”赵大虎哦了一句,扭头缓步而走,到了门槛,他又折回来:
“既然不是钱的事,那么你小子父母双亡,妻儿无恙,能有什么急事?”
“你我那么多年的交情,这点也不告诉?”
“你就是不告诉我,今晚我就不走了。”
张信被他磨的没办法,只能道:“今日我去马市瞅了瞅,价格有涨无跌。”
“这不是正常吗?”
“可粮价却也涨了。”
张信低声道:“咱们比不上顺京城里的那些大商家,人家有什么事提前知晓,咱们只能在蛛丝马迹中探寻。”
“马价涨,粮价涨,两者单论倒没什么,合在一起,那就危险了。”
“夏粮可是在收割着呢!”赵大虎一愣,呢喃起来。
他也是走南闯北的商人,细思片刻就明白了关键:“这是要打仗?”
“好,这是好事。”赵大虎笑道:“在这高原上,也只有卫藏国能打了,所以两国交战,一旦有了缴获,那可是大手笔……”
“你不要命了?”张信惊愕道:“这要是遇到兵痞,什么都没了,还能赚个屁的钱。”
“只要人在,生意就在。”
“我劝你赶快走吧!”
言罢,不顾后者在,他直接收拾起来,
天微微亮,商队一行人离开了顺京,然后踏上了归途。
对于赵大虎是否听劝,张信并未太在意,只能听天由命了。
匆匆而归,一行人脚步迅速,十来天后,下了重山峻岭,抵达了雅州。
雅州,黎州、邛州,眉州,天全六番招讨司,则合为了雅安府。
这里是四川边垂,西边就是康国,东则是成都府,可以说位置重要。
只是,就算是再重要,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
几乎每隔半个时辰,官道上就有一列骑兵巡查,可谓是极其严格。
而他这种行商,则被看管起来,被带到了雅州城外,一座军营中。
片刻后,张信就被带至大帐,见到了一位年轻人。
二十来岁,虽然面相稍嫩,但已经开始蓄须,带着官位,颇为骇人。
“汝是行商,从康国归来?”
“是的,大将军。”
张信忙跪下,慌忙道:“小的是从顺京城回来,不知道有什么冒犯了您,还望海涵……”
“康国如何了?”
“康国太平的很,只是市面上物价渐涨,而且我还听说那些节度使桀骜不驯,专门跟康王作对……”
“是防御使!”
朱存渠补充了一句,听其言语结束,才道:“短时间内不得离开雅州城,余者随便。”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