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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中,乐意南下的妃嫔不在少数,通通应之。
至于龙船,则自然是大黄船,泊在通州,待皇帝南下。
绍武二十一年,四月初十,是钦天监选定的黄道吉日,皇帝的车架两成从北京南门出城,做为期半年的南幸之事。
大明公报则明言,皇帝这是为了体察民情,考察江南之况。
所以,其发表告书,沿途的州县不允许扰民,也不许借故征调民间物资。
同时,各地的冤屈,也可叩船喊冤。
一时间,整个四九城都热闹起来。
北京城中街面上一片热闹,来自四九城的老百姓早早的站到大街口,等待着瞻仰皇帝。
总巡警厅以下全部出动,维持秩序,弹压民众。
北京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区,城中的老百姓若是细说起来,总是和朝局能够拉上那么一点点的关系。
这也造成了北京人对朝政无比关心,无比熟悉的天然性格,可以说是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全知道。
他们也同样明白,皇帝就是北京城的镇仓石,一旦离开,京城也就不是京城了。
御道洒水净土,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京营将士昂首挺胸,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临街的酒楼,二楼已经挤满了人。
这时候,伙计则将窗口的一个桌子给看住,直接用屏风挡住,但凡有人想去,他就会呵斥:“小子,这位置是你能坐的?”
“屁话,可不得有钱就行吗?这难道还是龙椅啊!”
伙计则昂首道:“虽然不是龙椅,但也相差仿佛。”
“我跟你们说,这椅子,是陛下坐过的。”
“胡扯!”商人满脸不信。
“嘿,这你不得不信!”
伙计叉着腰道:“谁人不知,皇城里的那位爷最爱微服,体察民情。”
“前一段时间,我碰到一客人,那一眼望去就是紫云盖顶,犹如天人下凡……”
“待其下了楼,我收拾餐桌的时候,您猜怎么着?”
“拐个弯去,进个胡同,一辆马车在那伺候着,挎刀的侍卫恭敬着,几个娘娘腔的逢迎着……”
“那也不是陛下啊!”男人不服道。
伙计冷哼道:“我那亲戚的表弟的朋友,年节的时候见过,人家就是大内侍卫出身,就站在那马车旁边。”
“你说说,哪个人值得大内侍卫保护?”
这下,所有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乖乖,那可真的是皇帝啊!”
说着,许多人伸头望着那桌子,一时间满脸的惊奇,瞻仰。
“敢情!”
伙计昂首挺胸道:“那天早上,左眼皮直跳,不是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吗?我便知道有贵人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