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府官僚们更是开心,他们不用担心受怕背上贪污皇产的罪名,因为他们收取皇商的内贿更隐秘。
王鹤一入衙门,就让几家经营西山煤矿的皇商前来。
他开门见山的述说着蒸汽机抽水妙用,然后轻笑道:“你们悄悄地低价收一些积水的煤矿,记住,不要声张——”
“我等明白。”众皇商了然,这是低价抄底。
“每多一煤矿,年费就多上交五千块。”
“是——”皇商们低头应下。
矿他们自己买,还得交授权钱。
玉泉山煤矿众多,但北京城的人数是有限的,只有在冬天才能卖上高价。
所以许多煤矿只能低价倾销去遵化铁厂,炼铁对于煤矿可是多多益善。
即使一条富矿,受限于人力物力,再加上雇工费,安家费,商税等等,一年的净利润多者两三万,少者六七千。
而一旦发生了矿灾,如爆炸,塌方,安家费就得把所以利润赔进去,还可能损失一条矿。
风险,以及苦力活,商税,皇商们背了,内务府却只用直接收钱,多可恨啊!
但没办法,这就是皇商的代价。
享尽了这层皮的好处,就得背负其后果。
见皇商们识趣,王鹤自不赘言,然后就去准备蒸汽坊的建造事宜了。
……
却说,王夫之除授北海总督后,又加衔为兵部尚书,位至二品,可谓是风光无限。
门槛就快被踏破了。
就连远在吕宋担任总督府郑森,听说此事后,快船递信,让郑府派遣人手前来恭贺,出手极其大方,送来了价值千块银圆的礼物。
就在他准备闭门谢客的时候,忽然传来山东布政使夏完淳求见。
王夫之的疤脸动了动,连忙出门相迎。
他与夏完淳都是绍武四年的进士出身,后者更是状元,升官是极快的。
短短十来年,每到考成时,都会被提拔,偶尔两三级的跳,顺畅的不像话,已然官至山东布政使。
郑森比他还早三年,如今也不过是吕宋总督(正二品),只是高了半阶罢了。
要知道,王夫之如今五十又七,将至六十了,而夏完淳却只有三十六岁,可谓是前途无量,八部预定,内阁可期。
“夏兄弟,你不是在山东吗?”
王夫之满脸笑容,旋即一愣:“你不会是?”
“小弟来京述职,觐见皇上。”
夏完淳轻声道。
“可你才待了不到两年啊!”
王夫之深受打击。
好嘛,来京觐见皇帝述职,十有八九又得升官。
布政使往上就是巡抚,亦或者太常寺卿、光禄寺卿、太仆寺卿,为正二品官。
(巡抚加兵部侍郎衔为正二品)
“罢了罢了。”王夫之一副深受打击模样:“你能回京时来看我,某也是无憾了。”
将年轻的不像话的夏完淳迎了进来,王夫之问了些山东的风土人情,旋即才吐露自己对于北海的治理政策:
“剿抚并用,牧耕并举,才能让北海大治。”
夏完淳闻言,则笑道:“还有一遭,陛下为福王建城于车臣汗部,你这个总督可得出大力。”
“治民是不可见的,但雄城却是瞩目,且福王时刻关切,怎能不让圣心注意?”
“夏兄所言甚是。”王夫之大受震撼。
果然人家升官是有道理的。
又求教了些经验,直至深夜,夏完淳才离去。
果然,两三日后,夏完淳转任光禄寺卿。
待磨堪个一年半载后,就会外放为巡防,甚至跨越至总督都行,只要君恩在身。
王夫之则带着升官的念头,几句了北京城,向着漠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