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还是在满清。
“很快了,很快了。”他了低声呢喃着,目光明亮。阎崇信则低头不语。
随即,他告退。回到文渊阁时,一众的阁臣颇为有礼,但他却只是嘴角带笑,并无多少热情。
坐在椅子上,阎崇信这才感觉,自己真的年纪大了。不知不觉,他已经代赵舒为首辅近七载,而且居相位已经是十九年。
三十七岁入幕府,四十为阁臣,五十四岁任首辅,过了花甲之年,已经六十有一了。
长期陪伴君王,处理政务,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年迈的身躯也日渐乏累,渐渐跟不上皇帝的想法了。
一时间,他竟然萌生了致仕的念头。皇帝规定六十致仕,他似乎已经满足了要求。
但皇恩浩荡,只要皇帝留着不放,谁能赶他走?这是四品以上大臣的恩典。
“得走了。”阎崇信回忆着这些年来的过往,想着朱谋那期待的眼眸,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忧虑。
近二十年的时间,朝廷上下几乎都有他的人手,不知不觉就营造出了庞大的势力。
虽然说不上是党派,但却足以让君王忌惮了。
“论起急流勇退,还是是赵舒阿!”这时候,阎崇信想起了在家含饴弄孙的赵舒,这位前首辅如今轻松自在,七十多岁了依旧活蹦乱跳。
过年的时候,太子也去拜年了。两代君主的认可,阎崇信心中说不出的羡慕。
……夏收后,河北全身陷入到了一片喜悦之中。今年不好不坏,是个平年。
享受着运河和京畿的双重待遇,即使是平年,对河北来说就是个好年。
但对于某些人来说,今年的日子可不好过,或者说根本就不算好日子。
河间府,作为运河在河北的重要一段,沿河两岸,一片繁荣,各种市集数不胜数,车船无数。
在运河卸掉了七成的运粮任务后,它就成为了一条黄金水道,是南北最重要的经济命脉。
而河间府作为河北仅次于天津的大府,其人口和赋税远胜他府,除了运河外,长芦盐场则是重中之重。
围绕着整个渤海,宽敞平坦的泥质海滩,再加上风多雨少,日照充足,蒸发旺盛,沧州是长芦盐场的重要产盐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