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儿子看,朝廷可颁布谕旨,可明言废黜种姓,众生平等,四等人皆不可再存,可参加科举为官,也可参军。”
“那贵族们岂不是要乱来,造反?”
毛复惊了,忍不住直接站立。
“父亲,造反怕什么,镇压了便是。”
毛权轻笑道:“您怕是忘了,这不是在大明,而是在南海之畔,蛮夷之中的秦国。”
“五千京营,五千土著兵,整个秦国,谁敢放肆?”
毛复眯起眼睛,回过味来。
这儿子说的真没错,自己算是陷入了庐山中,看不到身处环境,还以为是在大明地方为官呢!
见到父亲陷入思考,毛权再接再厉,下了一句猛药:“父亲,您貌似忘了,咱们秦国可不止西贡和占城,北边的安南,日后也是秦国所辖。”
“安南也有科举,也行汉字,那里可没有种姓制,没有湿婆教。”
“难道朝廷想一直蜗居在这两府之地?”
“你说的在理。”
毛复猛然惊醒,心中已经彻底的否决了种姓制,他快步起身,就要离去。
“您去哪?”
“秦王府。”
“那您得换件衣裳才行!”毛权无奈道。
毛复一愣,看了看身上的宽袍,这才匆匆换上了官服。
一直到了深夜,毛复才无奈而归,脸上满是愤怒和遗憾。
“殿下驳回了。”
面对自己的亲儿子,毛复气恼道:“说什么颜面,说什么统治……”
“朝令夕改,秦王殿下也是要面子的。”
毛权轻声道:“我也是刚才才想明白这点,殿下才十六,面子大于天。”
“况且,秦国一应的礼制,都是朝廷制定,就连父亲的次相,也是指定,种姓制怕是殿下初次手笔,竟然不会轻易的舍去,罢了……”
“那又该如何?”毛复琢磨着,咬着牙道:“我就上书朝廷,让陛下定夺了。”
“不成,父亲就是自绝于秦王,自绝于秦国。”
毛权忙劝阻着:“您老放心,秦国之内,还有一人呢!他必然不会视之不理。”
“你说的是朱将军?”
毛复恍然,然后放下笔,脸上露出轻松之色。
作为皇帝的半个养子,朱静的身份不言而喻,虽然无法干涉秦国的内政,但作为领兵大将,他对于秦国自然有监管之责。
还是那句话,秦王太过于年轻,皇帝不放心,生怕被国内的权臣给忽悠瘸了。
“还是陛下思虑的周到。”
毛复脸上的疲倦彻底掩盖不住,摆了摆手,径直走向了房间。
而这边,朱静虽然分心于安南战事,但对于秦国的消息,他几乎是十天一报,准时的用密匣奏请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