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事实。你不是总告诉我管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保持内心的临近,不做违心难受的事情吗?”另一个“吴悠”挑出来反驳。“是你自己的选择就不要在意上升和纠结仕途的失意,你也曾经灿烂开花过,当年也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妒忌过你的“年轻有为”,能够安慰自己的人也是幸福的人,“吴悠”笑呵呵。
“吴书记,怎么这么迟来吃饭呀,还好我听门房老王说你回来了就给你留着呢”,干瘦焦黄的食堂老李略显殷勤的说。“有点累,睡过头了,谢谢,李师傅”,其实,吴悠根本就没有睡着。“谢什么呀,要谢也是我谢谢你呀,要不是书记你,让老百姓看病少花钱,好医生不会走,我这条老命早就没了,现在还能够活着还不都是托你的福呀”,“别这样说,这都是党委领导决策英明,我只不过是具体执行而已”“哎呦呦,吴书记,你就别谦虚了,我们老百姓还不清楚”“我都知道,谁也别想瞒过我”老李气呼呼的说。“过奖了,过奖了,这只不过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吴悠还是有点欣慰的。“吃饭,吃饭,书记,饭菜给你热着呢,我给你端过来”,老李屁颠屁颠的走了。
江口镇周围环绕着一条大河——亭江。因为雨量充沛,又处在下游多股来水会聚之处,所以水量很大,江面开阔,最宽的地方有两百多米,最窄的也有一百多米。江水很深,平均深度在十米以上。传说,有人在亭江上见过水怪,捕捞过几百斤的大鲤鱼,看到过成群结队数千条的鱼群。传说而已,吴悠是从来没见过哪怕几十斤的大鱼。但这不妨碍江口镇发达的渔业经济,江上讨生活的人很多,不分白昼黑夜,江面上总是船来船往,一派繁忙的景象。最近两个月,因为龙江禁渔,亭江作为龙江最重要的支流,也在禁渔范围内,所以晚上就再也看不到渔火点点,渔歌互答的景象了。吴悠颇有点遗憾,但想到要保护龙江水域生态,恢复生态系统能力,这点文人墨客的雅趣就算了吧。吴悠向来喜欢亭江,他觉得调到江口工作最值得欣慰的就是能够经常看到亭江,经常到江边散步,另外还有竹林和萤火,都是吴悠的最爱。也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他才能够真正的正视自己的灵魂。
月色真好,吴悠想起了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喃喃的念了几遍,吴悠觉得心里畅快多了。和江月、龙江比起来,人生的这点失意算什么呢!何况,怎么可以取悦所有人呢?为更多人服务应该才是根本,至于能否在服务百姓和取悦上官中取得平衡和共鸣那就让上天来抉择了。如果要选择——吴悠看着江面上悠悠的白云和空中皎洁的孤月——那就选择服务更多的人吧。既然做出了抉择,吴悠心里释然了,“看来能够安慰自己的人总是比较幸福的。”“吴悠”抿抿嘴。
亭江起雾了,轻纱般的薄雾若隐若现的笼罩在江面上。月色便朦胧在水汽中,桥、船、人都渐渐隐没在缥缈与流转中。远山如黛,在迷蒙的雾气中遮去了身影,失去了白日的清晰隐约泛起一点神秘变幻的味道。吴悠像走在泼墨写意山水画中,感慨这“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意境,不觉醉了。月光温柔而清冷的包裹着,困意袭来,吴悠就在江边青石板上打了个盹。
厚实绵密的白云以云卷云舒的姿态翻腾激荡在目力所及之处,充斥着全部的空间,在一片白色中有一点黑色坚定而又顽强的稳固在空中,白云激起的浪花一朵朵无论千百万年都无法冲刷消磨,天边亮起一线金光,不断向前推进,把云团渲染成了金色,刺眼。吴悠苏醒在一块翠如玉石,流光溢彩,波纹荡漾的“镜面”上,手指一点,一圈圈涟漪荡漾向远方。镜面下仿佛是一片巍峨广袤的大陆,纵横交错的崇山峻岭,白浪滔天的大江,高耸入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