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截断后路,明白他的判断是有道理的。
若是渭水大营里的守将胆子再大一点儿,少些谨慎,也根本不需要易秋娴在此处出谋划策了,他们说不定已经坐在渭水大营里清点粮草了。
易秋娴抿着嘴唇,除了这个计划之外,她临时还真想不出更好的计策来。
霍飞勇沉声道:“以末将之见,我军根本不需要太过着急,渭水战场转变为大战之前,而且敌军兵力更少,那么我军完全可以以不变应万变。”
项阳故意带着考较的语气道:“如何以不变应万变呢?”
“敌军之要害,依然在于渭水大营,那么我军可以持续对其进行压制,逼迫其他地方的守军不断来援。”
“而且,渭水城已经分兵一万余出击,而且被我军全部歼灭,这一战不但极大地削弱敌军,还打击了敌军士气,渭水城收到消息之后必定人心惶惶。”
“那时,我军就能通过雪橇之物,创造出更多的机会!”
霍飞勇抽丝剥茧地分析着敌人的军力分布与心理。
由此也能看得出霍飞勇和易秋娴之间的区别。
相对来说,易秋娴的想法更加天马行空,高风险高回报,追求一击毙命。
不过也因为易秋娴的从军经验还不足,她的想法失于稳重。
而霍飞勇则更加沉稳一些,他长期负责项阳的安全,属于一种“但求无过不求有功”的位置。
这也使得霍飞勇的想法更加务实,有一步算一步,能通过大战得利即可,不必一味追击通过一战将敌人击败。
项阳微笑道:“你们两个的想法其实并没有高下之分,胜负的关键就在于你们会遇到什么样的敌人,实际的战局发展如何。”
“不过这一战,我们还是采取霍飞勇之策,同时更加激进一点,将整个关中的战局联系起来,走吧!”
这次激战,他们取得战果极大,而且自身损失颇小。
所以项阳干脆下令分兵,由缺员最严重的一个营负责把这些叛军俘虏押回山上,剩余的三个营继续作战。
敌军的俘虏虽然多了点儿,但是他们在雪地上已经把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现在又累又冷,只要把兵器一收,绳子一绑就没力气闹出事儿来。
三个营的将士,一营继续袭扰渭水大营。
也不用管什么伪装了,直接以最强的气势压上去。
现在他们有八成的把握,渭水大营里的守将是个非常保守甚至胆小的将领,那么他们就把这则信息利用起来。
本来只是一营的军队进行袭扰,他们虚张声势,装出一倍的兵力,甚至还分兵到渡口的方向,完全将渡口与大营间的联系切断。
只要他们保持着机动优势,那么敌人就无法抓住他们分兵的弱点。
另外分出一营埋伏在渭水城池之外,最后一营将士,则摆明车马不断地向渭水城与长安城之间切过去。
然后到了晚上,最后一营将士再以雪橇之利偷偷离开,白天再摆出旗号过去。
因为雪地阻隔,敌军各处的探子无法及远,直接限制了他们的战场感知能力。
项阳可以轻松地利用情报差来戏耍对手。
以现在岳虎军的角度,已经看到了己方聚集了大量军队想要切断长安的援军,而且根本没有把渭水城内的守军放在眼里。
那么意图就非常明显了,大凉军一定是想利用这次大胜,一鼓作气地攻破渭水大营。
项阳知道,敌人一定会这样判断,而他只需要盯住长安一带的动向即可。
岳虎的大军说起来是很唬人的,即使攻克长安之后,他们的联军有了几部的分裂,许多有势力的叛军已经不再听从岳虎的调派,他依然对外号称有八十万大军。
但是,如果细算其中的机动兵力的话,特别是精锐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