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大营之事,刘秉的目光太过短浅了。”
“小叔祖是指刘秉不该替林奇出头?”
“是啊,秉儿这孩子,确实不适合为君王。陛下,虽说那个所谓的作战参谋部是得到陛下大力支持才成立,但它毕竟是受控于林奇。本侯一向很看重此子,不过自秋水城大战之后,本侯反而有些不安了。陛下,本侯也是快入土的人了,绝不是嫉妒贤能才说这些话。如今林奇功高盖主,北辛有唐川的前车之鉴,身为皇宗尊长,本侯不得不为我刘氏江山考虑一下。所以说,此次城防大营之事,陛下绝不可再站在林奇一方。不然林奇威慑天下兵马,这对江山社稷来说绝非好事。”
庆温侯这番话可谓是肺腑之言,别看他平时从不过问朝政,但皇宗最怕的就是皇权落到外人手里。当初他之所以背叛刘创帝废黜刘律,就是不想让大权被苏寒一家所掌控。如今突然崛起的林奇,庆温侯深深感到他比苏寒更为可怕。至少苏寒没有掌控军权,而林奇则不然,在军中的威望目前无人能望其项背。假以时日,谁也不好说此人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唐川。
刘轲也被庆温侯的一番话所触动,不管庆温侯处于何种目的,至少他心中是为了大安刘氏皇族。况且刘轲早已感受到了林奇的威胁,要不然他也不会处处打压了。
“小叔祖,我大安皇宗能有您二位尊长坐镇,朕非常安心。朕在北辛被拘禁多年,深知唐川的厉害之处。如今北辛皇室形同虚设,朕绝不会让我大安出现如此悖逆天道之事。二位尊长放心,朕心中非常明白那林奇权势过重,所以才请二位尊长前来商议,朕要让天下人知道,朕赐给他权利,同样可以收回来。”
庆温侯与诚王眼神均是一亮,诚王问道,“难道陛下是想~撤裁那个什么参谋部?”
刘轲背负双手冷笑道,“朕才刚刚成立作战参谋部,若是撤裁的话,也会让天下人笑话朕朝令夕改。不过,林奇身上的光彩确实太盛了,特别是朕赐予他特权的督察院,这才是令天下朝臣畏惧之所。”
诚王吃惊的看着刘轲,“陛下这是要~撤了督察院?”
刘轲摇了摇头,“督察院是朕的利刃,监天院是朕的耳目,这两处都不能撤裁。但是,城防大营死了这么多人,起因还是在督察院与作战参谋部。不管林奇在不在京都,身为主官管教不严难辞其咎。刘秉既然出了手,身为皇室亲王朕也不能公然训斥于他。所以,朕既要怒斥城防大营抗命之事,又要追究林奇督管不严的罪责。朕已经决定,免去林奇督察院大都督一职,让他好好的在参谋部替朕练兵吧。”
诚王刘展一听,不禁惊喜的问道,“陛下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林奇~公然抗命吗?”
刘轲冷哼一声,“诚王叔,别忘了朕才是大安帝君,他林奇只不过是朕的一名臣子而已。如果不是他在秋水城一战功劳甚大,朕都想夺了他的护国大军师的荣衔。”
庆温侯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刘轲忽然对林奇开始动手了。毕竟作战参谋部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实权,即便是举荐与制裁军中将领,也需要兵部与陛下的同意才行。但庆温侯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诡异,难道刘轲真不怕把林奇逼急了?要知道这样一来,林奇在军中的威严和地位都要大打折扣,甚至很难再统兵出征。
庆温侯问道,“陛下,此事~可与林奇商议过?”
这种给自己争脸面的事情,刘轲当然不会如实相告,“小叔祖,朕何须与臣子商议。他要敢抗命,那可是犯下忤逆不赦的大罪,他敢吗?”
庆温侯当即赞道,“说的好,这才是我大安帝君的威严。但不知陛下,对督察院其他人等怎么处置?那可都是林奇的人,特别是叶十三,如今在天下武者心中的地位可不低。”
刘轲一挺胸,郑重的说道,“林奇都没免了,其他人当然是都清除出去。朕要重新择选朝臣接手督察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