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重,如今能出战的将军~。”孟托苦涩的摇了摇头,他不想触及唐川的痛处。
自从廖仓等人到来之后,虽说无法改变大局,却也让战事发生了变化。林奇身边有了保护的人,叶十三可以放开手脚大杀四方。城池巷战不是野战,即便北辛军卒在狭小的巷子里能够组成几人的联击,面对叶十三和廖仓这帮凶神恶煞也无济于事。每次到关键时刻,只能逼迫北辛将领下令撤出,在宽敞之处以箭阵和枪阵迫退十三这帮凶神。
最让唐川震怒的是,两日前的攻防之战,廖仓等人突然斩断了金珠的后路,闫汉冒死救援之时,却中了叶十三和百里轩的埋伏,被二人在大军之中联手击杀。不但如此,连金珠也被廖仓等人围攻,也差点惨死在廖仓的双锏之下。如今唐川手下能战的大将,唯有肖竹海与伤势不重的赤山狼主。
唐川狠狠的咬了咬牙,“孟托,派出斥候密切监视阳城方面的援兵,就算是撤,本帅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孟托暗暗的叹息一声,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知道铁卫闫汉的阵亡让唐川痛心疾首,恐怕现在即便是众将齐劝,也无法改变唐川的决心。
秋水城归尘院内,林奇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面色蜡黄胡须也长出二指多长,通红的双目,恨不能滴出血泪。自从沈剑锋离开之后,他们已经坚守了五日。城内的粮食已经断绝,就连水源和马肉,顾大超也只能定量供给。
战事空隙,林奇看着脸上脏兮兮的九儿,咧着干涩的嘴唇沙哑的说道,“九儿~听我的,赶紧走吧。现在还剩下十几匹战马,让十三他们带着你离开。”
九儿没有回答,解下腰挎上系着的水囊,“夫君,喝点水,我不渴。”
林奇把水囊推了过去,“傻丫头,再不走,那几匹马可要被杀掉了。到了这时候,不得不说~咱们已经没有救兵了。看样子沈剑锋无法调动瓜山兵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九儿,如果你能活着,告诉刘轲,我也不怪他绝情。要怪就怪这些年大安将士从心底畏惧北辛,朝堂中的那些人只想着自保,放弃秋水城这些兵马,也达到了他们的战略目的。”
说到这,林奇苦涩的笑了笑,“总得来说,兄弟们死的也值了。至少能让大安人看到,唐川不是神,我大安人同样可以杀的他无功而返。”
九儿仿佛没有听到这番话,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笑容,“夫君,我还从未想过能与唐川大军在战场上厮杀。或许百年之后,秋水城这块丰碑上也能刻上我的名字。多杀一个敌人,也算为我死去的几位兄长报仇了。夫君,九儿心中没有遗憾,我甚至感到自豪。”
林奇一愣,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劝说无望,九儿是不会离他而去。这时候,陈豪拄着一柄断枪走了过来。
林奇一看,急忙问道,“陈将军,能战的兄弟还有多少?”
陈豪嘴角颤了颤,抬起了满是鲜血的手臂,伸出了两根手指,“能战的兄弟们也就两万来人,其他的~只能为我们呐喊了。”
林奇抬头看了看天色,苍天阴沉的像是要来一场暴雨。仿佛苍天也要灭绝秋水城,这些日子乌云密布却滴水不落。
林奇不禁咒骂了一句,他知道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既然天要亡我,那就痛痛快快的拼上一场。林奇咽了一下干涩的唾液,当即下令召集所有统领以上的军官前来议事。
不大一会儿,归尘院阁楼之外汇集了四十多人。看着每个人身上残破的战甲,以及结了痂的血衣,林奇惭愧的对众人拱了拱手。
“诸位兄弟,我林奇对不住大家了,恐怕无法兑现承诺带着大家离开秋水城。跟诸位说句实话,恐怕我们也等不到援兵了。如果真有援兵的话,唐川也不会这么疯狂的与我们绞杀在一起。他敢这样做,足以说明阳城兵马未动。”
说到这,林奇实在忍不住,向九儿要了一口水润了润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