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一咬牙,“好,老子就赌一把,大不了我这把老骨头就留在封门关,与那唐川血战到底。”
既然已经下了决心,李智当即开始运作起来。深夜之中,几位将领悄悄来到了将军府,众人开始密谋起来。
次日一早,大元帅李智传令升帐。三声炮响诸将集结,帅帐之内,李智威武的端坐在公案之后,太子刘律打着哈欠坐在左侧上首位置,而前来催战的兵部左侍郎胡武才则是坐在右手位置。身为军师的孔赞非常低调,与众将官坐在了一起。
李智目光威严的看了看众人,沉声说道:“诸位将军,我征讨大军自阳城集结以来,历经三个月有余,如今陛下与大安百姓都在等待着我军大胜北辛的消息。但是征战至今,我等却没有拿出一份令人振奋的捷报。所以本帅决定,今日亲率大军出征,踏破北辛关渡。”
李智话音一落,孔赞不禁心中一惊,众将官也跟着喧哗起来。身为元帅竟然亲自出马,这可有悖兵法之术。孔赞当即明白了李智的意图,他是担心儿子李占渡的安危,竟然要以元帅之身去冒险。
孔赞默默的站起身,“李帅,老夫觉得此举甚是不妥。身为三军统帅,应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不是逞匹夫之勇。老夫觉得,应该任李占渡~。”
没等孔赞说完,太子刘律却阴阳怪气的打断道:“军师大人,身为统帅亲自出征,岂不更能提振三军士气。本太子到很赞同李元帅的战令,或许此战,能让父皇与朝中诸臣为我边关将士举杯庆贺。”
兵部左侍郎胡武才皱了皱眉头,身为武官,他也明白此举不妥,但太子这么一说,胡武才反而不好开口了。
李智压制了众人的喧哗,朗声道,“本帅已经决定,此令~不可更改。”
李占渡忍不住站起身,昨晚父亲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怎么突然起了变化。李占渡抱拳说道:“启禀元帅,此等大事还是慎重微妙。末将不才,愿意身为先锋率大军前去攻城。”
李智震怒的一拍公案,“本帅刚说完此令不可更改,你竟然还要抗命,难道因为你是本帅的儿子,本帅就不敢处置你了吗!来人,把李占渡拉出去,重打三十军杖。”
众将官一惊,纷纷起身说情。但是李智仿佛上了倔脾气,执意要杖打李占渡。看着兵卫把李占渡拉了出去,这一下,没人再敢劝阻。
孔赞非常明白李智的小心机,借着杖打李占渡的机会,反而可以把他留在封门关驻守。而其他将领,则要跟随元帅一同出征。
孔赞心说这样也好,倒是弥补了计划中的一些漏洞。不然刘律执意要带走留守的兵马,李智在场的话也不便阻拦。现在元帅不在封门关,刘律再想带走留守的全部兵马,那只能等李智回归。况且出征大军苏赵两系兵马居多,要让李占渡统领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压得住。
孔赞没有返回将军府,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城门之上。叶十三与他的兄弟们没有跟随出征,留下来负责保护孔赞的安全。城门之上全部都是李家的嫡系,不大一会儿李占渡也走了上来。军杖只不过是个幌子,当然不能真的打三十军杖。
李占渡担心的请示道,“老大人,如今留守的还有六万兵力,要不要我再带着三万兵马予以接应,以防唐川那边出现变化。”
孔赞严肃的摇了摇头,“不必心急,如今那唐川还不敢越过这个底线。就算他真的反咬一口,也吃不下李帅的大军。但这样一来,北辛也彻底失去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朝中的飞羽密召,什么时候报给太子?”
“不急,等百里轩刘忠展带回了战事消息,再报给他也不迟。”
两人毫无顾忌的说着,十三却听着心中一动。犹豫了一下,十三忍不住问道,“老大人,京都那边出事了吗?”
孔赞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十三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