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对。"李瑕道:"幸而没引起大的动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也未在县城放火?"
"他们正遇到张员外,张员外的护卫们及时喊来了民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房言楷淡淡道:"却不知如何向张家交待,尸体...张家二郎可去领了?"
李瑕道:"说到张世卓,今夜却还发生了一件小案子,让人唏嘘。"
房言楷有些无奈,这边他直呼"张远明"之名,李瑕就口称"张员外";他口称"张二郎"了,李瑕却又直呼"张世卓",显得颇不默契。
"是吗?"
"张世卓今夜没有赴宴,身体不适只是托词,他其实是去..."
李瑕话到这里,摇了摇头。
江春只好问道:"他去做了何事?"
"此事已闹得满城皆知,县令还是招人来问吧。"李瑕道:"人我已带到县衙,不如到堂上去审?"
江春一愣,心想此事若是要审,那李非瑜做得就太不干净了。
他与房言楷对视了一眼,眼神颇为默契。
事情若在明面上都说不过去,那他们这县令、主簿,可不会替李瑕遮掩。
三个县官遂站起身,转到大堂。
...
堂上已点起灯火。
江春目光看去,落在一个女子身上,不由眼神一亮,心道:"好一个风韵妇人!在这小县城许久未见这般妩媚姿色了!"
只见堂中那女子跪在那,脸上满是泪痕,衣裳也被撕破,披着一件裳子,捂着领口,叫人忍不住心生荡漾。
等江春回过神来,四下一扫,发现也不是正经开堂审案,只是借用县衙大堂,心里又舒了口气。
他咳了两声,在主位上坐下来,下意识想拍惊堂木,马上又收回了手。
"哦?袁兄竟也在?"
"江县令有礼了。"袁玉堂行了一礼,脸色有些尴尬,他是庆符县大户,张远明就寄住在他家。
"发生了何事?"
袁玉堂迟疑了片刻,竟是反问道:"江县令,今夜不是开堂审案吧?"
"袁兄先说,发生了何事?"
"此事...如何说呢..."袁玉堂搓着手,道:"简而言之就是...这位严姑娘说,张世侄想要强污她,她失手刺死了张世侄..."
"还'世侄';呢。"刘金锁大声道:"这张世卓也太荒唐了,他父兄被俘虏杀了的时候,他还在家中强污人家姑娘,不孝子!"
江春道:"又是你...你怎知道?"
"我正追俘虏呢,听到有人喊'杀人啦';我就带人进了袁家,一看...瞎了我的眼!那张世卓光着身子倒在那,啧啧...他们都看到了!"
喊着,刘金锁手一指,满堂的巡江手、衙役、袁家仆婢纷纷点头。
"是,县令,小人们都看到了..."
"嘿,要不是这事,我也不会跑到袁家,那些俘虏也不会逃出城了,真他娘的,报应。"
江春道:"你小点声..."
"小声有甚用?"刘金锁喊道:"刚才都传开啦,满城都在说呢,张世卓在他父兄遇害时正在强污民女..."
房言楷抬起头,扫视着堂中满满当当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李瑕脸上。
李瑕脸无表情地坐在那,仿佛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房言楷却知道,往后庆符县若有人再提起张家父子遇害,谈论的都不会是什么逃掉的俘虏、张家与李县尉的恩怨,那些人关注的只会是张世卓裤裆里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