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老季家要娶妻的是季崇欢了?”安国公瞥了眼李大将军,却是毫不客气的骂道,“好你个李大头!多少年不见越发阴险了,老夫难道只季崇欢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孙子不成?”
这话的意思……居然说的不是季崇欢?
李大将军有些意外, 不过这意外也只一瞬而已, 很快便恢复了过来,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季崇桢那小子虽说也算乖觉,可如今不过一十五,季三老爷先时亲自放过话不到弱冠不让季崇桢娶妻的。男子二十弱冠,季三公子还有五年才弱冠,总不能让人家姜家丫头等到二十岁再同季崇桢成亲吧!再者,娶亲之事,我家玄竟会听我的,可国公爷您这般开明的人,家里子孙未必会全然听话吧!”
一句话听的安国公忍不住冷笑:“你也知晓自己是个不讲理的?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却原来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要我说你家玄竟哪里都好,便是太过听话这一点不好。人之情感本就心之所系。你一句话让人喜欢谁便喜欢谁,不喜欢谁就不喜欢谁。就是庙里供奉的老君佛祖都没这般霸道的!”
李大将军:“……”
今日被安国公这一番冷嘲热讽是真的够了!默了默,李大将军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却听安国公道:“哪个告诉你我是为祯哥儿娶妻的?我家除了这两个孙儿之外没有别的孙儿了吗?”
一句话落下,惊的剩余在场的两个人脸色顿变。
季家除了季崇欢和还没弱冠的季崇桢之外,便只有一个孙儿了吧!难道竟是……
不等两人问出口,安国公便开口,语气中不无骄傲道:“我家言哥儿还没娶妻,我瞧着他同姜四小姐挺是登对的,可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句话饶是疼女如命的姜兆也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李大将军更是大惊之下脱口而出:“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安国公拍了拍桌子,喝道,“你家玄竟是个好的,我家言哥儿就不是好的了?这姜家丫头我家言哥儿喜欢,老夫做主为他定下亲事有什么不对?”
这话显然不能叫李大将军相信,他闻言脸色更是难看道:“国公爷,您便是因为今日我喝了口您的茶之事迁怒于我,这种事也不是开玩笑的。世子承袭国公府爵位,他娶妻绝非儿戏,不似我家玄竟……”
“少来你家玄竟你家玄竟的了。”安国公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你家玄竟都弱冠了,是二十岁了,不是两岁也不是十岁。成日把个孩子关在家里养着,迟早叫你养成病弱小猫。连点血性都没有,便是不要承袭你陇西军,你李家的人连战场都没滚过,连支小队都没带过能有个什么出息?”
一句话把李大将军气的七窍生烟,立时出口辩驳:“国公爷这是什么话?我陇西军自有我家玄容……”
“你家玄容是你家玄容,与李玄竟何干?”安国公不以为然,“难道你是准备让李玄竟入赘,不姓李了?若是不然,李家的人走出去,连支小队的兵马都没带过也实在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李大将军当即出口反驳:“不可能!我家玄竟怎可能入赘?”
“不入赘那就还是你李家的人!幼时明明瞧着还不错的,眼下养成这个德行,难怪接连被退两门亲事也一声不吭。原是好好的孩子养成了个孬种!可见你李家风水不好。”安国公说着,也不看李大将军气的满脸黑红的脸色,转过头去对姜兆说道,“东平伯,我说啊,莫要把你家女儿嫁进去了,指不定过个几年,也成了李玄竟这个病弱小猫的样子……”
一句话气的李大将军再也站不住了,转身拂袖而去。只是临去时,不忘对一旁恍若不存在的姜兆道:“伯爷,你可莫听安国公的气话!世子的亲事又岂是儿戏,伯爷还是好好考虑我家玄竟来的好。”
东平伯姜兆脸色尴尬的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