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应了一声“是”。
杨衍顿了片刻,又道:“姑苏城外母亲那个庄子找人卖了,我在宝陵城相中了一个庄子,你寻个靠得住的人出面去把庄子买了。”
一席话说的心腹忍不住再次愣了一愣。
杨家产业当然不少,这江南道各城皆有,可大抵是久居姑苏这等名城,这江南道能叫心腹看在眼里的也只有同为名城的余杭、金陵等地,似宝陵这等小地方着实是难入他的眼。
况且就算是买庄子租赁投资所用,买大城的庄子也比小城那等好些吧!
正诧异间,听杨衍又道:“你安排一下,让她来江南道。到时候,便将她安置在宝陵城的那个庄子上。”
心腹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原来庄子是为了那位安排的,他连声应是。
不能换的只有执棋的手,至于棋盘上的棋子……便是再重要的棋子,都可以换。
“庄浩然不是个磨蹭之人,不出两日当就能将中秋当日入住客栈的客人名单拿过来,到时候,你拿了那名单去查,”说到这里,杨衍停了下来,眼神平静而淡漠,“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
杨衍都已经说到这样了,随便换个傻的,便是吴有才那样“摸鱼”的庸才都能办好,更遑论庄浩然了。
比杨衍料想的更要快,庄浩然早上用过早食出的门,待到从寒山小筑的掌柜那里拿到那张名单时不过才过午时。
如杨衍说的那样,寻常去酒楼吃饭、茶馆喝茶的,若是带了大匣子必令人印象深刻,真真要做什么事的人为防旁人注意,这种事必然是不会做的。
答案也如杨衍说的那样,当日并没有什么人带着大匣子去酒楼、茶馆吃饭喝茶的。
如此……唯一有可能做到这件事的便只有当日寒山小筑的客人了。
名单上的名字不少,于近些时日正了解江南道地方富户乡绅的庄浩然而言只一眼便在名单上看到了不少熟人。
寒山小筑本是姑苏城最好的客栈之一,入住一晚的费用都够普通客栈住上七八日了,若是最好的上房的花销更是能住寻常客栈半个月有余了,寻常人哪会没事跑来住寒山小筑住?
更遑论事发当日是姑苏的中秋烟花大会,正是客栈生意红火的“旺季”,当日入住客栈的费用更是水涨船高,比旁日里贵了一倍有余,入住其中的自然非富即贵。
所以……那对杨家下手之人就在这些江南道各地的富户乡绅之中么?
读书不错的庄浩然自然记性不错,看了两遍名单上的名字便记全了名单上的名字,而后便将单子交给手下递去杨家大宅了。
拿到单子的是杨衍的心腹,早得了杨衍吩咐的心腹自是拿了单子便下去安排了。
……
……
“话说陛下一见那位被带到面前的少年便忍不住心惊:像,真真是像!同陛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不过光像是没有用的,毕竟这天底下没有丝毫血脉关系却长的相似的人亦有不少,所以长得像并不能代表什么,便是寻常人家寻丢失的孩子都要再三确认,更遑论是天子血脉……”
“啪”一声醒木敲在了桌子上,一众听的如痴如醉的茶馆客人回过神来,对上了面前江先生熟悉的卖关子似的表情,当即明白了过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再知分晓!”
说了一上午的书,此时已至午时了,虽说茶馆里也有饭食可吃,听的正在兴头上,在茶馆里用饭也成,可人家说了一上午书的江先生也是要休息的。
卡在了最关键之处,也不知那陛下是如何应证天子血脉,认回那位民间二殿下的,众人听的心中抓耳挠腮,虽说要先回去吃个饭,可临离开前,还是有不少人忍不住问道:“江先生,下午还接着说陛下认子的故事吗?”
若是接着说,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