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内的女孩子同大丽打赌,林彦忍不住瞥向身旁的季崇言:都抓住大丽了,打赌什么的着实没有必要了吧!
“这个赌大丽似是在‘出千’,不过姜四小姐也失不了什么。”季崇言没有偏头去看身旁的林彦,只是目光专注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孩子,提醒他,“赌注是大丽愿意说出的秘密,又不是放了她。”
大丽再如何狡猾,却还是被女孩子牵着鼻子在走了。
看屋内的女孩子朝他点了点头,季崇言道:“我们进去吧,有些事可以问问大丽了。”
看着自门外走进来的季崇言和林彦,大丽怔了一怔,却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
她不知道这位姜四小姐是什么时候同这两人搭上的关系,不过也无妨,有个姜四小姐这样的合作者,想必谁也不会拒绝。
脖子上的肿胀酸痛提醒着她先时把她敲晕的这个生了一副艳丽皮囊的人下手有多重。
不过……这半点不意外。
大丽恍惚记起二十年前见到他时的情形,彼时的他还被昭云长公主抱在手中,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孩子。
她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没了昭云长公主这个母亲,徒留季大老爷这个父亲,便是安国公二老再如何疼爱,到底隔了辈分,不好打骂。
被季大老爷管教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纵使衣食无缺,可年少不知事时,隔了辈的安国公夫妇却不好打骂,这般被“宠溺”着长大的孩子往后多半也会是个纨绔。
这是她当年以为的那个孩子成长的轨迹。只是如今看来,长大后的季崇言与她以为的纨绔实在相差甚远。
因为昭云长公主的事,他当然恨她。
大丽想了想,在他开口前本能的开口辩解了起来:“你应该恨的是你那个父亲,他……”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的问题不消你说,我知道。”季崇言开口,打断了大丽的话。
这是在骂大丽是苍蝇吧!林彦看了眼季崇言:崇言阴阳怪气的本事愈来愈厉害了呢!
大丽:“……”
她垂下眼睑,不敢看季崇言的脸色,只开口说了起来:“那件事我亦是无意的,我没有想到你母亲会因此跳入湖中躲避追兵,更没有想到她会落下病根……”听季崇言等人没有出声,大丽顿了顿,继续说道,“更何况,便是季大老爷在,他什么本事都没有,也帮不了昭云长公主……”
一声冷笑声打断了大丽的话。
即便是沦为阶下囚,面对季崇言开始“老实交待”了,却还是骨子里的喜欢推脱。
季崇言冷笑了一声,开口道:“他是什么本事没有,可彼时他却是受祖上庇荫在大靖兵马司任职。自赵家起兵开始,兵马司便有所动作了,他若是彼时还在兵马司岂会不知道赵家已沦为大靖的‘反贼’?便是什么都做不了,提早告知祖父还是可以的。”
他当然不会指望季大老爷那个爹会做什么,可……若是让祖父知晓,也万不会让母亲这般被动。
从赵家起兵到大靖兵马司出动不过两日的工夫,彼时不少深居长安的大靖权贵还不知道赵家起兵这件事,头一个收到消息的是大靖兵马司,就是季大老爷所在的“混日子”的衙门。
可季大老爷这个衙门中人那几日却告了假,根本不在衙门中。以至于自己身边的同僚搜查完了家里还不知道家中出了如此大事。
待祖父知收到消息赶回家中时,季大老爷仍然在大丽身边醉生梦死,当时祖父气的带着刀便直接上门将只穿着里衣的季大老爷一路从大街上拖回了一片狼藉的安国公府。
不过彼时仍是大靖,同赵家“有关联”的祖父被卸了军中职务,在家“休养”,对外也不能说是愤怒季大老爷不管妻与子的行为,只能道恨他“为女色所迷”。
“你入幕之宾甚多,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