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剔着牙斜眼看他,顺口问出了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为什么看你不顺眼啊!”
季崇欢抿了抿唇,矜持的没有长篇大论,只是含蓄的说了一个词:“嫉妒。”
啊?嫉妒?梁禀闻言看着季崇欢的眼神却愈发古怪了:这季二公子确定季世子需要嫉妒他?
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有季二公子这等自信的本事,估摸着被自家爹赶出来同文人结交的时候早掀桌子不干了。
文人有文人的好,他们武人就没武人的好了?
这样的自信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梁禀看着季崇欢,眼里多了一丝羡慕。
正这般想着,那厢的季崇欢又再次开口了:“我找‘紫微大师’对面那个青丘后人算了一卦,说我这些时日接连水逆是因为一个人。”
又是找哪儿来的野大师算的卦?梁禀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听季崇欢一边口口声声喊着不信,一边找人算卦。
“江南来的朱大才子不是说了么?那个人在江南道一代混得风生水起,我后来想了想,从姜……那个人离开去了江南道之后,我便一直混的不甚如意,原是我与她天生就是个相克的。”季崇欢说道,“那个没有自知之明的混得好,我便过的不如意了。”
还有这种说法?梁禀握了握拳头,心里半点不信:他这双拳头之下可打过不少野鸡大师的,一样的事,不同的人都能有好几种不同的解释呢!
譬如眼下这件事,除了“相克”的说法,不还能解释成那个姓姜的胖小姐是季崇欢的贵人,人一走,季崇欢便开始倒霉,这种说法不是更解释得通?
当然,那什么叫青丘后人的大师也是要吃饭的,比起这个说法,显然上个说法更是季崇欢想要听到的。
梁禀摸了摸鼻子,心道:这季二公子还真不是男人,自己近些时日不如意,不想着反思一下自己的人品,譬如说招惹杨家姑娘了就莫再要招惹什么苏家姑娘云云的,反而开始寻些别的借口了。
可怜那都已经被赶到宝陵去的姜四小姐了!这是柿子挑软的捏,又要开始折腾那远在江南道的姜四小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