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清还欠银,本官心中高兴,必定回去告诉陛下,陛下大喜之下,李家必定绵延诗书,香泽后世。”
李锺伦一听是陈昭自己独断所问,和皇帝没关系,不由得大怒,面上唯唯诺诺,心里却早就麻麻批了。
……
等陈昭离开常州之后,李锺伦立刻召来那群关系深厚的之人,如了因、甘凤池、白泰官等人,全都聚集在自己府上,所有下人全部退出,只留下自家老管家在门外守着。
李锺伦站在大厅当中,沉声道:“各位,钦差大人在常州的事情想必已经知道了,他先是说本官侵占田地之事完全是子虚乌有,本官还以为他是忠心朝廷的好官,没想到他当即要我李家还清国库欠银,还明说是自己想说的,和他人无关,这分明就是奸佞小人。”
“众所周知,当年太上皇六下江南,为了迎接圣驾,各家各府都是流水一般的花银子,不得以向国库借了一些,当时太上皇心知肚明,从未要各家还钱,当今陛下也是圣明,从来没有提过此事,可是这关陈昭一个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兼锦衣卫番子何事?”
“我看分明是朝廷上某些人,眼馋我们李家的富贵,在京师,在圣上面前恶语中伤,像施世纶这般出身奴籍之辈,来这边寻衅刁难,本以为这十几年过去,已经无事,谁想到又来个陈昭,唉,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请各位来,也是请各位帮着拿个主意。”
听他这么说,在座的诸人彼此交换眼神,李家的置办家业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南地方,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家谁不知道,不过这等事心中有数也就罢了,没必要较真。
但此事已经了解,关键是的沧淮国库欠银之事,这事可就太大了,几乎能牵动整个江南风波。
当年太上皇六下江南,多少家族大户借了国库银两?
不只是江南,京城那边难道没有?
太上皇晚年一直仁慈,从未为难过各家,所以大家一直这么欠着。
本来这钱就是供他花销的嘛!
当初陈昭在扬州压榨了盐商几千万两银子,博得一个“善财童子”的美名,如今想在江南重新来一次,分明是想邀功媚上,可见是个小人。
但江南各家大族都有在朝廷做官的,每家能量不小,谁愿意像那帮扬州盐耗子一样被陈昭欺压?
所以李锺伦这句话说完,在左首边就有一位富态中年起身说道:
“李老爷说的有道理,咱们这些江南的人家,祖辈里省吃俭用才弄下这点产业,靠着这个供养一家老小的温饱,让子弟们读书科举,也不过勉强度日。所以当初国库欠银,还不是因为天大的公事?谁因为自家事欠银了?可是某些奸邪小人怎么就看不见咱们的为难,却总盯着我们不放,李老爷,这个陈昭分明是江充、来俊臣这般酷吏,为了邀功而欺压我等,若是贵府被迫交了欠银,下一步恐怕就是盯着我们这些了!“
说着说着,这富态中年激动起来,满脸通红的扬声说道:
“我家那混帐流水一般花家里的银子,遇到这等事却不见他说话,来前我已经让家里捎信给他,他那个御史的官就算不做了,也要上疏给皇上,也要把咱们这些人的苦处说明白了!!”
“赵世兄不容易啊,也不要动气,大家来到这边,不就是想要商量着拿个主意吗。“李锺伦安慰了几句,这姓赵的中年人才气喘吁吁的坐下。
“扬州就在江北,这陈昭的消息从未断绝,这是一个狠角色,绝不是靠着林如海才走到这一步的,他是个精明角色,和那些只会动嘴的书生不一样!”旁边一人说道。
“的确,原本以为这陈昭不过是个能吏,以为他是林如海的棋子,可现在看,这个陈昭非同小可。”
看着下面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