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大家族的也是跳得很,既然对方来信,肯定各家都送到了。”
“老五这是稳妥老成的办法,这么做万无一失!”
李星垣在那里点头,又是掏出那封信来,信上写的很简单,说是陈昭这次来到南直隶,明面上是查办常州李府的侵占田地一案,暗地里却是要侦缉江南勋贵的不法之处。
最关键的是,当年太上皇六下江南,各家各户都向国库借了不少钱,拖延至今不曾归还,孝德帝过惯了有钱的日子,不乐意看着国库吃紧,所以要他的这位善财童子到江南搂钱。
长林伯李家在金陵城内近百年,耳目密布,关系势力盘根错节,消息自然灵通无比,地头上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家差不多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那些正红火的勋贵之家,都收到了这样的匿名信,信上都说的是陈昭这次来到江南目的,明里是查办常州李家的侵占田土,暗地里却是侦缉江南各勋贵的不法之事,将勋贵们的财产土地收归天家。
这个说法只要是明眼人都不会相信。
皇帝再与民争利,也得给各家勋贵好处,否则谁愿意跟着你干?
你不给大家体面,大家就会到太上皇或者其他亲王那里要体面。
但任何事情都要多想,现如今孝德帝威严正盛,手中力量越来越强,自然不愿意各家勋贵扯他的后腿。
再说自古以来皇权打击勋贵也是应有之意。
偏偏这个陈昭是个很角色。
在扬州将盐商收拾的和波斯猫一般,在京城推行“严打”,获得“静街虎”的美誉,此外还在辽东震慑了赫舍里部,也不知道他考的到底是文进士还是武进士。
如今陈昭是英武子爵、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江南,另外还兼职了锦衣卫同知,这等位高权重的,岂能单单为了一个侵占田地的下江南。
那这个旨意就未必仅仅是个理由,陈昭来到江南肯定有宫中的意图,要来做什么事。
宦海沉浮,富贵之人,稍微有些政治常识就能做出这样的判断,金陵这边能,京城那边也能。
金陵城很多人接到了这样的匿名信,但并不是所有的贵勋都能像李家那般应对,也不是梅家都像李家那般御下森严,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李家还没有把命令传下去,整个金陵城便传遍了。
按照往日传统,大家要么聚集在甄家,要么聚集在李家商讨此事,结果李星洹皂盒兄弟们通了气,一直稳坐钓鱼台,大家问的多了,也就一句“雨露雷霆都是恩泽,圣意如何不是你我能揣测的”搪塞过去。
于是金陵城表面平静,暗地里如何汹涌澎湃,大家就都不言语了。
“真是烟雨莽苍苍,钟山锁大江啊。这长江天堑,差不多有十几里宽吧!”
站着船头,陈昭忍不住感叹。
“陈大哥,这钟山在长江南头,哪里能锁住长江了?”薛蟠在陈昭身后,挠这脑袋疑惑的问道。
陈昭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对牛弹琴,便道:“你说的没错。”
薛蟠嘿嘿的笑了。
许多锦衣卫兵丁是北方人,第一次来到江南,此时见到长江也都感觉震撼人心。
江面辽阔,整个天地如同一幅水墨画,许多人都是长大了嘴巴,惊愕异常。
过江之前,南京那边的沸沸扬扬也被陈昭知晓,对这个,韩孝忠开口说道:
“大人,这金陵城传的纷纷扬扬的,背后必然有有心人拨弄,但这有心人是不是常州李家,这个还真是不好说。”
……
“这桩事到底是谁做的!?”
在常州李家,李光地的长子,李家家主李锺伦对着面前的一干人,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