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刀令
陈木凉思索了片刻,茫然地摇了摇头道了一句:“没有。”
“奇怪了……”
关东老头满目都是疑惑不解,但他看见陈木凉一脸担忧的模样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丫头,天色不早了,先去睡。睡好了,才能应付这些。”
“李倾会不会有事?”
陈木凉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不知道是谁替他杀死了这些黑蚁蜉蝣,暂时来说,他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关东老头催促着陈木凉:“快去睡吧。丫头你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陈木凉点点头,随着关东老头一道回了国公府先行睡下了。
天色越来越暗,夜色亦愈来愈深,国公府倾国殿内的灯盏只留了一两盏,照得窗户旁的一道人影飞掠而过。
窗户之上只是晃过了那道身影,似树影拂动一般令人不易察觉。
而随后,亦有一道身影,以更为隐蔽更为快速的身法同样掠过了窗纸之上,跟上了那道身影紧随而去。
国公府的夜树影摇动,深沉得如同暗潮涌动的大海。
而此时,在西寺街最繁华处的水轩阁,则安静得如同所有人都睡着了一般。
若不是看见顶阁的那一盏明灯闪烁通明,怕是都有人遗忘了这座高阁的存在。
高阁之上,有风灌入阁内,吹得铜灯一阵颤动,阁内的光线跟着一阵剧烈地切换。
赢雪临则手执一盏精致银制酒杯,轻轻拈指摇晃,一线酒红色醇酒从她的指尖飞溅而出。
映得她的目光一阵冰冷的寒。
“你是说,竟有人敢拔了雪鹰的一根毛?”
她的身旁一位侍女面无表情,低头应了一句:“回赢姑娘的话,确是如此。而且……”
“嗯?说下去。”
赢雪临微锁眉头,清冷的眉目间已有浓烈的不悦之意。
那位侍女迟疑了片刻,缓缓说道:“那一根羽毛被对方染上了黑蚁蜉蝣,并且用到了一个人身上。”
“哦?让我猜猜,那个人是——陈木凉?”
赢雪临轻晃酒杯,目光里一阵幽深的锐利之色。
“姑娘聪慧。”
侍女低头赞许道。
“找死。”
赢雪临“砰——”的一声将酒盏砸在了案桌之上,顿时化作了一阵银粉散开,酒则飞溅了满桌!
“接着说。”
她接过了一旁的锦帕,半靠着美人榻,冷冷问道。
“并且,对方应该是在月舞洲放出了消息或者是做了什么手脚,现在晋月舞已经在皇城了。只怕……”
侍女欲言又止,据实以报。
“呵。倒是挺会做事。可惜了,惹了我的人,还打算栽赃嫁祸水轩阁,这就不厚道了。去,查查这个人的底细。我要他生不如死。明白吗?”
赢雪临慵懒躺下,半翘起了长细直白的腿,指尖以兰花指状朝着窗外一伸,轻唤一声,那只雪鹰便清啼一声冲进了阁内,在她的指尖轻轻一啄。
“是。谨遵吩咐。”
侍女低头领命从暗格离去。
赢雪临细细地检查完雪鹰之后才拍了拍它的脑袋,轻声嘱咐道一句:“这几日,你哪里也不许去,呆在我身边,可明白?”
雪鹰似听懂了她的话一般,仰脖清啼一声。
啼声嘹亮而清脆,穿透了夜的黑,直达皇宫深处。
此时,在皇宫深处,一道黑影从宫墙处一跃而上,稳稳落在了后花园处,停下了身影。
同样的,在他身后不远处,亦有一道身影以更为轻盈的姿态落地,手持一把木剑以玩味的姿态看向了前者。
“阁下从国公府一直追我追到了此处,可是看我没什么本事好欺负一些?”
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