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这样饮下,辛辣的酒水淋漓浇在他的唇中,灌入喉内,几同酷刑难说。可他连咳都不咳一声,生生将剩下的半壶酒就这样直接浇在了喉里。
吞刀咽刃,也不过如此。
饮罢——
那壶就如刚才的酒杯一样在他手里碎成了齑粉。
他垂目,吹散了满手的粉末。
那些金属粉末洋洋洒洒地在他周围,有着异样熠熠的闪光,淋漓的酒水沿着他的下颌浸入了他微敞的衣襟,没入那美好至极的骨窝,明明醉酒狼狈的人,也似一簪初春的桃风,盛夏的泠泉,只会叫人将世间一切美好与他关联。
狐玉琅垂目看向下面的飞檐,抬手抚在额角,尾指垂在眼尾,尾指上的晶戒微光落在他的眼角,似醉透了,也似清醒透了。
“哈哈哈……”
谁能知道。
洞悉微若、算无遗策的天狐族小王爷,敢跟帝国上将军针锋相对叫嚣洞悉万物的男人——
其实,连自己在笑什么都算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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