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预料事情十次九不中,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以外,李鍪觉得他和那些著名的谋士们相差的也不是特别大了。
“刚刚听你的意思,你那师兄恐怕是“蒯蒙先是安慰了李鍪一番,”现在的状况,其实我等走不走并不重要了,若是你说的那老将目的只是你那师兄的话,现在目的达到应该已经离开了,若是他要斩尽杀绝的话,我们跑与不跑都不甚重要,他终归是能追上来的,到了那时候,我们更加的被动。”
李鍪眼神低沉,双拳紧握,这是他第二次感觉那么无力,“那阿蒙你的意思是什么?”
“与其到了绝境不得不拼,殊死一战,为何不趁着还有时间早做准备,毕竟这里我等还占着地利”
“你是说就地迎敌?”李鍪看着一脸微笑的蒯蒙,突然有些想笑出来,看那额头上细密的冷汗,明明就是那么的害怕,可是还是要保持着一脸的微笑淡定的样子,和那个总是坑自己的师兄越来越像了。
“咱们这可不能算是迎敌,最多嘛,算是求一个活路罢了。”
“无论如何,这次你做主,我听你的,”李鍪点了点头,选择了继续相信蒯蒙,“我要先去找一下老头子了。”
蒯蒙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一直在叨念,“就真的这么凑巧来到了这里,还这么凑巧的让双方碰上了”
等到日头西沉之时,山下终于有了动静。
“老将军,他们就在这上面,而且看着架势,好像还没有走!”
山下两匹马,一根旗杆,三个人,就这么出现了。
一人发须皆白,手持长剑,双眼微微眯着,端坐马上,正是那严老将军。
一人全身裹在一身黑斗篷中,说话沙哑着嗓子,一直佝偻着腰背,看不出年纪,样貌,却是之前黄龙寨的三当家陈旦。
至于第三个人,就挂在那破旧的旗杆上,鲜血还在不停的低落下来,身体微微的抽搐着,想来应该也就剩下一口气了的,应该是饱受折磨的王壮了。
“上去一趟,把这旗杆子给他们送过去!”严老将军眼睛都不睁开就指挥着说到。
“老将军,”那陈旦佝偻的身子更低了,“小的倒不是胆小怕事,主要是,小人怕上面那些人耍什么鬼域手段,到那时再耽误了您的大事。”
“老夫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嘿嘿,老将军这话说的,让您毁了那信诺的名声才是最大的事儿。”陈旦用那破锣一样沙哑的嗓音说出那么谄媚的话来,严老将军听完都暗地了打了一个冷颤。
“哼,速去!”严老将军冷哼了一声,“送到半山腰就可以了,他们再折腾总不至于在半山腰就设伏的。”
“哎,听您的”
那陈旦应了一声,便扛着那挂着王壮的旗杆往上走去。
夕阳的余晖洒下来,得到消息的李鍪等人站在营门口一个个严阵以待,就连重伤的刘复和孙英也跑了出来。
“吱呀吱呀”旗杆被扛在陈旦的肩膀上不停的发出声响,到了半山腰,和营门口遥遥相望,陈旦看着营门口的那一票人马,还有很多非常熟悉的面孔,陈旦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所有想法都压了下去,将旗杆插在一个石头缝里,然后对着营门口的一票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之后,非常猖狂的大笑下山而去。
刘复被他那猖狂的样子已经气得双拳紧握了,不过依旧没有吭声,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怒气冲冲的就冲下山要和他们决一死战,从这方面来说,这一阵子他们的成长的确是不小。
“那个人,刚刚没听你说过啊,”蒯蒙扭头看着李鍪,不过现在李鍪的眼睛里全是杀意,蒯蒙稍微一琢磨也知道了为什么,遥遥的看了一眼那旗杆上的血人,叹了一口气。
“想去,便去吧,莫要冲动!”蒯蒙嘱咐了一句,不再多说,一旁刘复还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