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梁施允拖长了音调,喜儿闭上眼睛,泪水被挤出来,她捂着嘴巴,望着地上的一锭金子,她并未去拿起,而是把金子推开。
喜儿知道自己要活不下去了,明明知道,却还是一只手按在了冰凉的金子上,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足足三两有余。
走与不走是喜儿现在最纠结的,她清楚的知道,走的话要怎么活下去,她习惯了伺候人,习惯了去讨别人欢心,习惯了听从安排,而如果要自己去选择的话,喜儿做不到。
“我让你滚听到没?还是说我让护院把你撵出去。”
梁施允冰凉的声音再度传来,仿若霜刀般,透心凉,喜儿早知梁施允的秉性,可这时候,又多么希望梁施允能让自己留下来,继续伺候她。
“大小姐,我很会做菜,而且越做越好吃,我还会洗衣服,叠被子,暖床,每次你洗澡水温也正好合适,还有每次你..........我都认真看着,你不管对我做什么,我都...........”
“对啊,你很听话很懂事,但我说过,我已经腻了,知道吗,腻了的意思,一点新鲜感都没,留你何用?”
喜儿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情绪越来越激动,她不明白为何梁施允要撵自己走。
喜儿卑微的低着头,还是想留下,梁施允叹了口气。
“我不需要一个木头,如果你不走我就吩咐人把你卖到风月场所去。”
喜儿震惊的看着梁施允,随即拿起了金子来,转身奔向雪中
吱呀
大门打开,喜儿奔走了出去。
此时的殷韵松了一口气,但却并未松懈,她化作了一缕白气,快速的跟了出去,虽然这样的做法有些激烈,但很是无奈,已经联系尝试了十多次,始终喜儿都不走,没有勇气踏出去,去面对外面那未知的世道。
无奈之下,殷韵只能用另一种方法,在无法面对过后的片刻,人往往在激烈的挣扎后,会沉静下来,去思考一些事,这种时候,很多平日里根本不去想事的人,脑袋会动起来。
而人的脑袋动起来,往往是清醒的时候,这时候人往往会自醒,而自醒的时候,往往是人想明白一些事的时候。
街道上的喜儿,一路狂奔,在风雪中留下一个个足印,她没有目的,只是沿着街道跑着,跑累了就停下来走,走累了,冷了便坐在房檐下,望着远处的雪花。
殷韵松了口气,看到喜儿的神情有了一些变化,她并未一如既往的悲伤,而是望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开始发呆。
悲伤和不甘都消失了,转而的是释然,人很多时候往往需要一个理由,这是很多人面对苦难时必备的条件,一个理由即可,即便是这个理由是虚无缥缈的。
毕竟人如果没有了目标,便如行尸走肉,喜儿那些年就是如此,甘愿沦为行尸走肉,只需一口热饭,一张暖床。
如果只是为了活下去的话,未免也太过于悲哀,在殷韵看来,人活着很多时候,是为了抵达自我的彼岸而活着。
喜儿起身了,走入了一家银号里,一阵后喜儿拎着一小布包出来,转而走入了一家火锅店。
“老板,给我来点吃的。”
殷韵点点头,望着喜儿目前的情况,稍微安心了些,她必须得去另一个女子的回象中。
..........
“还是不肯动手吗?”
九岁
程凝已经来紫蝶宗一年了,已会了紫蝶宗的初级功法,她果然是天资了得之人,学习功法的进度令同门弟子们望尘莫及,即便是大了程凝七八岁弟子也不是程凝的对手。
程凝的一切是值得宗门各师傅们望而兴叹的,只是紫蝶宗最为令人难以逾越的考验来了。
鲜血把大地染成了暗红色,眼前是一个被锁链拴着脖子,蜷缩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