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信长。
观众们此时也躁动不安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若是真剑比试,结果必然会有一方丢掉性命。这大公子身份显贵又是刚回到织田家,怎能冒险与丸目进行真剑比试。可若是此时打退堂鼓,岂不是丢了织田家的颜面?
“喂喂!这叫什么事?那可是贵为织田家大公子的织田信房啊,怎么能为了一场比武赌上性命?”
“这要是白白在这里丢了性命可是织田家一大损失啊!”
“可是要是不比,那不是就等于认输吗?”
信长的目光移向信房,似乎将决定权交到了他手里。以命相搏只为求得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号,此举信房显然极为不认同,可在这上千双眼睛之下,也容不得他退后半步。
“那好。”
信房简短回了一句,便朝廉姬走去。
廉姬抱紧怀中的钢刀,摇了摇头。
“没事的。”
信房微笑着向廉姬伸出手。
廉姬注视着他的双眼,并未看出里头有另外的含义,这才使得她放下心来。因为她知道,只有十足把握下的信房才会如此平静如水。
信房提着刀重新回到擂台。丸目见信房的佩刀普通,不由得问道“你身为织田家的大公子,为何用的却是如此廉价的佩刀?”
信房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回答“时间匆忙还未找到顺手的刀。”
“哎呀,我把这事给忘了。”丸目用力一拍光溜溜的脑门,略带嘲讽地说,“那把三日月宗近可是你从义辉将军那夺来的。”
“随你怎么想。”
“我曾与师傅(剑圣上泉信纲)在御前演武,也算得义辉将军赏识。所谓知遇之恩永生不忘。今天定是上天恩典,让我替义辉将军报仇。”
“尽管放马过来。”
丸目退后两步,摆出准备动作。
信房也相应地退了两步,等待司仪的发令。
“天下第一武道会,最终回真剑比试,开始!”
按照以往比武的常理,在比试开始初段,双方都会谨慎地互相试探。可这场比武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司仪刚发出指令,丸目藏人佐便以极快的小碎步朝信房突进。信房正准备拔刀出鞘,却被丸目藏人佐以刀柄抵住。
“什么!”
信房惊讶地看向对手。怎想丸目藏人佐绷紧左掌朝信房右眼直插过来。情急之下,信房向后大跳一步,翻滚后单膝跪地做好防守姿势。
一上来,丸目藏人佐便显示出了巨大的优势,令在场的千人观众为之惊叹。“哇”的惊呼声也如海浪一般铺盖而来。
“你这是哪门子剑术?”
信房问道。
“在下自创的体舍流!”
丸目藏人佐答道。
信房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拔出钢刀,以刀尖对着丸目,缓缓起身。对手的实力显然在自己之上,信房心生不详的预感,刚才那奇怪的招式一定不是偶然。他企图用上段劈砍试探对手,接着快速攻击对手的膝部。可没想到被丸目轻松看穿。
丸目接连两招挡住信房的攻击后,迅速腾起左脚蹬在信房腹部,接着反向提刀,以刀柄的头部猛击信房上腹。
信房猛退几步后,好不容易站稳脚步。但上腹遭到的重击令他一时间喘不上气来。
“呃……”
信房皱着五官,压迫着嗓子,发出奇怪的呻吟。
丸目知道这并不能一下就将信房击破,于是站在原地没有追击上来。
“体舍流……”
信房默念道。
不仅是刀剑,还运用上体术,手脚都会是攻击的手段。当对方以双手持刀压制自己时,身体一旦压迫过来,必定会起脚使用踢击。那么手上的攻击呢?信房以极细致的观察力,解读出了对手运用脚踢攻击的结构,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