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信为平定越中一向一揆的功劳做了封赏。表现活跃的直江景纲、甘粕景持分别领到了大珍珠和金块。而相比两位老臣,景虎和景胜受到的赏赐则更为令人称羡,分别是金色无双具足和银色无双具足。可这样看似公平的赏赐却令景虎的家臣们大为不满,他们认为此次镇守能州景胜方几乎没有立得半点战功,却领受与景虎同等价值的赏赐实数不公。而景胜方也一样敌视着景虎方。
庆功的宴会就在这种暗中较劲的气氛中召开。
绯红色的柱梁与围栏、青灰色的琉璃瓦,用于宴请的丰乐殿今晚灯火通明,四溢着酒肉的香味与欢歌笑语。
殿上坐着谦信,景虎与景胜分别在他的左右,重臣们整齐地分列在两列。景虎与景胜的家臣们则坐在不远处的偏殿。虽说是偏殿,但与主殿也仅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信房因为参与了此次出征,有幸能以武士的身份坐在景胜家臣之中。
忽然席间响起异样的欢呼,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原来是每次宴会的固定节目——上杉景虎的舞蹈。
景虎潇洒地一挥折扇,四下立马鸦雀无声,连原本奔忙的侍女们都停住了脚步。小鼓声清脆且伴有一丝神秘,景虎的舞姿时急时缓,彷如带着仙气的女子,其中又夹杂着武家才有的英气。看得入迷的谦信甚至停住了送到嘴边的酒碗。
鼓声停止,景虎摆出结束的造型。顿时欢呼声四起,赞美声不绝于耳。侍女们更是被景虎的魅力所倾倒,激动得浑身颤抖。
而就在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景虎身上时,一名侍女却恢复了正常工作。她蹲下身子为信房添酒,并且小声唤道。
“主人。”
怀疑自己听错的信房本能地看向眼前这名侍女。两人四目相接,却没有交谈。侍女在信房眼中寻找着什么,逐渐显露出一丝慌乱。
“阿犬。”
注意到这一幕的华姬来到了偏殿,引得众人惊呼。
“躲开,躲开,你们这些臭男人。”
华姬不悦地催促道。家臣们便笑着为她腾出了一块空地。
视乎是察觉到华姬的怒视,侍女慌忙离开。
“你们在说什么?”
华姬问信房。
“谁?”
“你和那个侍女啊。”
“什么也没说啊。”
“你骗人。我明明看到你们互相看了好久。”
“有吗?”信房反问道,还故意向一旁的兼续等人询问,“我有吗?”
兼续一脸为难,不敢回答。倒是一旁的泉泽久秀凑齐热闹。
“有啊,当然有啊!要不然华姬小姐怎么会吃醋呢?你们说是吧?哈哈哈哈!”
“吃……吃醋?我才不会吃这个下等人的醋。”
华姬反驳道。
“小姐,你的脸可红得像这大殿的柱子一样哦!”
“什么!”华姬捂着脸,恼羞成怒,“你再敢胡说,我就让哥哥责罚你!”
“哈哈哈,不说,不说。”
主殿处老臣直江景纲拍着手站了起来,宴会场又随之安静下来。
“小的们准备好了吗?!接下来该传统节目了!”
满头白发的景纲吼道。
“噢!”
“这次的相扑比赛与往常要有点变化。”景纲捋着白胡子得意地说道,“不如四位公子各派一名家臣出来对战如何?”
家臣们兴致极高。
“馆主大人,您看呢?”
谦信啜了口酒,笑道“好!”
话音一落,三位公子便站起身朝自己的家臣团走去,只有政繁坐在原地举起了手。
“我退出。宗八郎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们就不参加了。”
“那由我顶上!”
华姬高举双手喊道。
“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