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普通武士的架势!
政繁看得入迷。
“要找华姬的话,她去洗澡了。”
练习的间歇,信房对政繁说道。
“我很羡慕你。”
政繁叹道。
“嗯?”
“羡慕你谈起华姬时可以用这么稀松平常的语气。那可是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说实话,你们看起来才像真正的夫妻。”
信房觉得意外,政繁忧心忡忡的样子太过反常。于是他放下木刀,索性坐在了廊上。
“出什么事了?”
信房问道。
政繁将谦信公要他继承畠山家的事告诉了信房。
“这可是机密。”信房蹙着眉说道,“你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告诉我。”
“我才十三岁,我实在害怕得不得了。要是不找个人说,我会喘不过气来的。”
政繁缩在那里,哀叹连连。
“你直接回绝谦信公不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作为人质到上杉家,馆主大人却收我为养子,还让我继承了上条家,还将华姬小姐许配给我。这样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怎么还能做出让馆主大人失望的事情来。”
“看来你还不傻。”信房轻笑道,“你这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可是我还是害怕……”
政繁丧气地垂下头。
“害怕会落得像义庆一样的下场?”
政繁点点头。
信房大笑了起来。他站起身,双臂在胸前交叉,说道“我看你大可答应谦信公。”
政繁诧异地盯着他看。
信房胸有成竹地说道“畠山家内乱乃是家中重臣间的权力斗争。他们谁都想占据主导位置,主君只不过是傀儡。而义庆却想要从他们这些狐狸手中夺回权力,以至于一命呜呼。他们立义隆为新的主君无非是想维护畠山家的外表,背地里好继续他们的权力斗争。谦信公的意图与他们的愿望相悖,你想,他们怎么会乖乖让你来继承畠山家?”
“那你的意思是……”
“畠山与上杉定会有一场战斗。”
“畠山哪会是上杉家的对手。”
信房竖起食指笑道“那是当然,但是七尾城(畠山家的居城)的坚固你再了解不过。你认为那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攻打下来的吗?”
“这样说来……”
政繁掰着手指计算着。
“没错。这来来回回,至少也得两年时间。而这两年时光,你大可好好锻炼自己,让自己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说的也是呢!”政繁一扫阴霾,自信满满地说道,“到时候我也要带兵出阵,不能让他俩再把风头都抢了。”
“他俩?”
“就是景胜和景虎咯。他俩今天在馆主大人面前可是好好表现了一番,争相出阵呢!”
“看来你不是很喜欢他们。”
“当然。景胜哥哥嘛……谈不上讨厌。但是景虎,我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大家明明都只是人质,虽然馆主大人收我们为养子,可是……他那样不把自己当外人,光只会说好话讨馆主大人欢心。在我看来就是虚伪。”
“那后来谦信公是怎么决定的?”
“馆主大人让他俩一同前往镇守能州。”
“一同前往?”
信房机敏地嗅出了其中意味,正当他思索谦信其中用心时,景胜带着兼续以及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
景胜见到信房,便微微点头致意,这是他与人打招呼的特点。
兼续立马向身边的男子介绍。
“父亲,这位就是犬先生。”
兼续的父亲看上去是一名十分开朗的人,笑起来时眼角吊得老高,嘴巴的宽度也不小。
不等兼续为信房介绍,兼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