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殿下便发现了整件事情的异样……”
九郎兵卫收声,像是探寻信长的同意一般看着信长。
“继续说吧。整件事我也能猜出个一二了。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会责罚信忠。”
“莫非父亲已经猜到……”
信忠担心得脸色苍白。
“是的。”
“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
“不必解释了。”信长不耐烦地回答道,“我知道是信房的意思。”
“是……”
信忠低下头不再说话。于是九郎兵卫继续说了下去。
“信房殿下认为谦信公是这世上将义理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是不会做出背后偷袭盟友的事。”
“不是上杉,那会是谁?”
信忠问道。
九郎兵卫低下头没有回答,但表情却十分笃定。
“你倒是说啊!”
信忠探着身子催促道。
“事情尚未查清,在下不打算妄自猜测。”
九郎兵卫答道。
信忠缩回身子,猜测道“若不是上杉,背后袭击我们的就只能是畠山家了!你的意思是上杉士兵是畠山家假扮的?”
九郎兵卫的眼神锐利如刀,语气冰冷有几分信房的气势“信房殿下认为,要想辨别袭击的力量是不是真的属于上杉家,派人去谦信公那边一问便知,我相信对方一定还不知此事。”
“能辨别人说话真伪的本事,除了兄长还有谁有。”
信忠叹了声气。
“既然无法辨别真假……”九郎兵卫郑重地平伏在地恳求道,“信房殿下令在下无论如何也要劝阻主公,不可挑起与谦信公的战争。”
信长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将擦拭好的茶具重新摆放回盒中,然后离开了茶室。